转眼间,秋意更浓,宫里的枫叶红得像一团团燃烬了的火。
慈宁宫里添了一桩大喜事——太皇太后养了多年的京巴飞雪,生了一窝奶呼呼的小崽子。
这可把太皇太后高兴坏了,日日都要去看上几回,连带着承祜也成了慈宁宫的常客。
那日午后,秋阳暖融融地洒在慈宁宫的庭院里,将汉白玉的栏杆都晒得温热。一个特制的、铺着厚厚软缎的狗窝被安置在廊下最向阳的位置。
承祜搬了个小锦墩,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蹲在狗窝旁,一看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他今日穿了一身宝蓝色的常服,衣襟和袖口用银线绣着精致的卷云纹,衬得他那张本就粉雕玉琢的小脸愈发白皙通透。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试图去触碰,只是睁着一双乌黑澄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长长的睫毛在夕阳下投下两片小小的剪影,随着他细微的呼吸轻轻颤动。
宫人们来来往往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幅静谧美好的画面。
小太子殿下就那么蹲着,小小的身子,笔直的脊背,像一株迎着阳光生长的小松柏。
他身上散发出的纯净气场,甚至让那只护崽心切的母犬飞雪都放松了些许警惕。
承祜看得入神,小小的脑袋微微歪着。他看见一只最小的奶狗被兄弟姐妹挤到了最外面,努力想往母亲怀里钻,却总是被拱开,发出细细的、委屈的哼唧声。
他心头一软,下意识地就想伸出小手去帮一把。
“呜……”
几乎是同时,母犬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咕噜声。它抬起头,警惕地盯着承祜伸出的小手,眼神里满是身为母亲的戒备。
承祜的手指在半空中顿住了。
换做寻常孩童,怕是早已吓到或是委屈了。可承祜只是静静地看了母犬一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流露出一丝了然。
他缓缓收回了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着母犬露出了一个安抚的浅笑。然后,他站起身,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解下了自己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由内务府上等工匠精心缝制的貂鼠皮小披风,那披风轻软贵重,绣着金线祥云,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披风抖开,轻轻地、温柔地盖在了狗窝上,只留出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嘘,”他将一根食指竖在唇边,对着窝里的小狗们轻声说,“这样,你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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