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寻宝鼠便叼着一套原主的干净衣裳,“吱吱”叫着跑了过来。
她迅速换好衣服,带着傀儡婆婆,身影一闪,便离开了空间。
夜色依旧浓重。
那个从狗洞里爬进来的姑娘,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半个身子露在院墙外。
阮棠缓步走过去,指尖在那姑娘的颈侧轻轻一搭。
气息平稳。
被寻宝鼠一巴掌拍晕了过去,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了。
阮棠此刻神魂与这具身体的契合度,前所未有地高。
虽然体内依旧没有半分灵力,但她的神识却异常强大凝练。
等她自己醒来,再开口盘问?
太麻烦了。
阮棠向来没什么耐心。
她对傀儡婆婆递了个眼色。
傀儡婆婆立刻上前,毫不费力地将那姑娘整个从狗洞里拖了出来,像丢个破布娃娃一样,平放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
看着这姑娘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还有那双瘦得只剩骨头的小手,阮棠秀眉微蹙。
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大半夜,冒着风险,从狗洞钻进一个刚刚被搬空的首富宅邸。
她图什么?
阮棠缓缓蹲下身。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食指,毫不犹豫地向那姑娘光洁的额头点了下去。
指尖并未真正触碰到对方的肌肤。
一股无形的、远比先前探查轮船时更为磅礴的神识之力,如同一根看不见的冰冷细针,精准无比地刺入了女孩的眉心识海。
她倒要看看。
这姑娘三更半夜的潜入阮家,到底想要干什么。
………………
神识如针,悄无声息地刺入女孩混沌的脑海。
刹那间,属于这个女孩的一幕幕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灶台边,为了一小块油汪汪的肥肉,母亲刻薄入骨的咒骂和二姐尖酸的推搡。
女孩名叫程宁宁。
父亲是码头的黄包车夫,累弯了脊梁,也换不来一家温饱。
母亲则将所有生活的尖酸与不如意,尽数发泄在几个孩子身上。
程宁宁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姐姐,下有弟弟,恰是最不招人待见的那个。
画面猛地一转,时间开始扭曲。
程宁宁的人生,竟是重来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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