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煜推着堆成小山的板车,步伐轻松,跟在老书记身后出了院子。
他俩买的院子在村尾,需要穿过大半个村子才能到。
从大队部出来往村尾走的路修得还算平整,这主要是为了方便拖拉机通行,只是越往山坡上走,路面越是坑洼不平。
可这对严煜来说,似乎毫无影响。
他稳稳当当的推着车,车轮碾过碎石,车上的行李和粮食连一丝晃动都看不见。
跟在车旁的阮棠,正好奇地四处打量。
道路两边,大多是土坯和石头垒砌的房子,家家户户都有院墙,偶尔能看到一两户气派的青砖瓦房。
这会儿街上都没什么人,村里能上工的都在田里,不能干体力活的,基本也在村头的豆腐作坊干活,所以这会村道上只能见到来来往往的鸡鸭鹅。
走了约莫一刻钟,老书记用手里的烟杆往前一指,嗓音沙哑。
“前面山坡上,就是了。”
阮棠抬起眼。
顺着他指的方向,就见一个独立的院落矗立在山坡上,周围没别的房子,再往东十来米远才能看到别的人家。
青砖黛瓦,院墙高耸。
院后是连绵起伏的黛色青山,一条蜿蜒的小路从院旁擦过,悄然没入了苍翠的山林深处。
阮棠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这个地方……简直太好了。
“这地儿清静。”
陈章民将烟锅里的烟灰在鞋底磕掉,吐出一口悠长的烟圈。
“离河边有段距离,就算下大雨发了水,也淹不到这儿。”
“就是得防着点山上的野物,不过你们也别怕,这院墙够高,咱们大队的民兵队也天天在山脚下巡逻,安全得很。”
他顿了顿,又用烟杆朝另一个方向指了指。
“那头过去一点,就是大队长陈凤山家。”
“再往前几步,就到我家了。”
“往后有啥事,在院里喊一嗓子,我们都能听见。”
说着话,三人就上了缓坡,到了院子门口。
两个院门紧挨着,都是厚重的木门,配着古朴的铜环,石头垒砌的院墙两米多高很是坚固。
老书记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先打开了西边那扇门,又打开了东边的。
“你们看看,西边这个院子大点,东边那个带口井。”
“你们先收拾,检查下哪儿有问题,等会儿凤山就带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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