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阮棠脸上那点甜笑,在踏进堂屋门槛时,就收得干干净净。
刚刚院子里那点黏糊糊的甜蜜,像是被这道门槛无形地斩断,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严煜反手将门带上,“吱呀”一声轻响,屋里光线骤然一暗。
空气都仿佛跟着沉了下来。
他没说话,先拎起桌上那把粗陶壶,给阮棠倒了杯凉丝丝的灵泉水,推到她手边。
“叽!”
一道白影“嗖”地从严煜肩头窜下,稳稳落在八仙桌正中央。
小白人立而起,两只前爪严肃地揣在胸前,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绷得笔直,一双墨紫色的豆豆眼,在两人脸上一本正经地来回扫视。
那架势,活像要主持决定家族命运的最高级别会议。
严煜眼皮都没抬。
他径直在长凳上坐下,阖上了眼。
下一秒,屋里的温度凭空降了好几度,空气变得像铅一样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桌上的小白被这股气势骇得一个激灵,那挺得笔直的小身板,“噗”地一下,不受控制地瘫了下去。
它毛茸茸的身体瞬间摊成了一张小饼,尾巴也软趴趴地耷拉在桌上,只剩一双黑紫色的眼睛还努力地瞪着,透着一股“我很强,我没怂”的倔强。
也就一杯茶的功夫。
严煜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那股子冰冷的威压才缓缓散去。
他睁开眼,那双眸子黑得吓人。
“今天下午,韩志山带了个人回家。”
“听他叫那人周全。我之前在县城废品收购站见过,应该是他在外头的身份。”
阮棠捧着水杯,冰凉的杯壁贴着温热的指腹,没说话,安静地听着。
“周全给了韩志山二百块钱,五十斤全国粮票。”
严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韩志山给了周全一张手绘地图。”
“地图?”阮棠眼睫微动。
“嗯。”严煜懒洋洋地往后一靠,长腿伸直,姿态散漫,但声音里透着股冷意,“我最近并没有发现韩志山上山,刚刚在精神烙印里也没发现,他家其他人上过山,他一个赤脚大夫,这地图画得倒挺熟练,有意思。”
“而且,他还跟周全说,新增加的两个地方,和之前他父亲和爷爷确定的五个地方,他都亲自去看过,万无一失。”
“意思是他们家,从祖上开始做这件事了?”阮棠立刻想到了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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