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
严煜一行人到了挖水渠的地方。
冬天的河道早就干涸见底,正是清淤加固的好时候。
这活儿关系到开春后整个大队的浇灌,没人敢怠慢。
寒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割没两样,又干又疼。
河床里的泥混着冰碴子,冻得跟石头一样硬。
陈卫东脱了棉袄,只留一件单衣,嘴里呵出的白气瞬间就结成了冰霜。
他抡圆了镐头,憋着一口气猛地砸下去!
“铛!”
只在冻土上砸出个浅浅的白点儿。
“嘿!”
他不信邪,手臂上的肌肉坟起,又是狠狠一下。
严煜被分在陈卫东这组,同组的还有赵卫国、陈思明和顾晋州。
他眼神在乌泱泱的人群里扫了一圈,没看见余浩那两个碍眼的家伙,眉梢都没动一下。
他拎着铁锹,不声不响地走到了河道最边上。
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余浩那小子,昨天被他一脚踹出去,八成是滚去牛棚找他小姨哭鼻子了。
以余美娟那个护短又恨铁不成钢的性子,不把余浩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今天还能爬起来上工?
那太阳就得从西边出来。
活该。
严煜收回心思,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昨晚他无意中发现,在极寒的环境里运转功法,体内的雷系异能竟然有了丝丝松动的迹象,像是被严寒给激活了。
他必须变强。
强到能把他的小姑娘护得滴水不漏,让她在这世上可以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他不动声色地将一缕极细的雷电之力附在铁锹尖上,看起来只是随随便便地往下一铲。
“咔嚓——”
一声清脆的裂响。
那坚硬如铁的冻土,竟被他轻而易举地翻开了一大块,切口平整光滑。
旁边的赵卫国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严知青,你这力气……也太吓人了!”
严煜眼皮都没抬,从鼻子里“嗯”了声,算是回应,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在他眼里,这些,都只是为了能早点回去给她做午饭的热身运动罢了。
……
与此同时,公社邮局里。
余浩死死捏着冰冷的话筒,手心里全是黏糊糊的冷汗。
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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