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煜牵着阮棠的手进了院子,反手就把门闩插好。
阮棠刚想说让他去厨房烧点热水,就见男人已经大步走到水井边,三两下就摇上来一整桶冰凉的井水。
“哗啦——”
他面无表情地脱掉那件被血浸透、冻得邦硬的外套,随手扔在雪地上。
紧接着,赤着精壮结实、线条流畅的上半身,舀起一瓢冰水,从头顶猛地浇了下去。
刺骨的井水冲刷着干涸的血迹,也冲刷着他身上那股浓重的杀气。
阮棠看得心尖一抽,小脸都白了。
她急急忙忙从屋里抱了一大块干净的棉布跑出来,声音里全是嗔怪和心疼。
“哥哥!天都快冻裂了,你怎么用凉水冲啊!会生病的!”
她踮起脚尖,举着柔软的棉布,很费力地去擦他宽阔后背上的水珠。
严煜没动,任由她擦拭。
小姑娘的手又软又暖,带着一股子甜丝丝的奶香,在他冰冷的皮肤上轻轻划过,那点点温热,一直烫进了他心里。
他垂下眼,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小脑袋,看着她那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给自己擦水的较真模样,眼神里的冰碴子,不知不觉就化了。
“我不冷。”他开口,声音比平时哑了些。
“胡说!手都这么冰!”
阮棠不信,一把抓住他还在滴水的大手,用自己两只温软的小手紧紧包住,凑到嘴边哈着热气,像在暖一只冻僵的小鸟。
这个动作自然又亲昵,带着毫无保留的心疼。
严煜的心彻底软成了一滩水。
他反手一握,宽厚粗粝的大掌就将她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整个包裹住,顺势一带,就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真的不冷。”
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
“有你给我暖着,就热了。”
阮棠的小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后院的门被推开,一颗毛茸茸的虎头探了进来。
大橘闻到了血腥味,本能地警惕起来。可当它看清血腥味的来源是严煜,而自家大哥小白正蹲在屋檐下,气得像个小毛球似的瞪着这边时,它又傻了。
它迈着沉稳的猫步,走到小白身边,用大脑袋蹭了蹭它,喉咙里发出疑惑的“咕噜”声。
(大哥,咋回事?男主人身上一股死猎物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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