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棠是被一股霸道又浓郁的肉香味给活活香醒的。
那味道,简直是土匪。
有卤料的醇厚,有烟熏的霸道,还混着一股子勾魂的灵气肉香,拧成一股绳,蛮不讲理地往她鼻子里钻。
她肚子里的馋虫集体起义,咕噜噜叫得山响。
阮棠迷迷糊糊睁开眼。
身上盖的厚棉被暖烘烘的,严煜怀里原本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下他烙下的余温。
屋里亮堂堂的。
外头的风雪停了,冬日暖阳穿过窗户纸,洒下一片懒洋洋的光。
厨房里传来“笃笃笃”的剁肉声,又稳又有劲儿。
锅里“咕嘟咕嘟”的炖煮声,像是在唱一首关于幸福的歌。
满屋子都是让人安心的烟火气。
阮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骨头都发出“咔吧咔吧”舒服的轻响。
昨晚那些烦心事,好像被这满屋的肉香给冲得一干二净。
她慢吞吞爬起来,摸到严煜早就给她烘在炕头、带着暖意的棉袄棉裤穿上,趿拉着鞋就往厨房凑。
一进厨房,那股更浓的香气兜头盖脸砸过来,差点把她香得一个跟头栽倒。
好家伙。
平日里还算宽敞的厨房,这会儿被塞得满满当当。
严煜穿着件深色旧棉袄,袖子高高挽到手肘,露出古铜色、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案板前,手里握着一把雪亮的剔骨刀,正低头处理一大块变异兽肉。
他的动作很快,刀锋贴着骨头滑过,只听见轻微的“唰唰”声,骨肉就干净利落地分离开,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那不是在做饭,倒像是在解剖台上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带着一股子冷酷的帅劲儿。
案板旁,几个大盆里装满了处理好的肉。
有切得四四方方、准备做红烧肉的五花。
有码好料、准备风干的肉条。
还有一大盆用各种香料腌着的排骨。
另一边,傀儡婆婆这个得力干将,更是战斗力爆表。
她膀大腰圆,一个人占了半个厨房,左手揉着一大团暄软的面团,右手还时不时地去照看灶上的大铁锅。
锅里正“咕嘟咕嘟”炖着猪蹄和猪头肉,浓稠的汤汁翻滚着,香气就是打那儿来的。
锅沿上还架着蒸屉,白胖馒头一个挨一个,散发着纯粹的麦香。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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