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煜来到这个时代,浑浑噩噩的独行八年,不过是寻个清净地,苟延残喘罢了。
直到,他遇到了阮棠。
遇到了他的小姑娘。
从那一刻起,这个世界才有了存在的意义。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天灾人祸……
与他何干。
严煜冰冷的目光,径直越过那些焦头烂额的人群,精准地锁定了晒谷场边上,那道正悄悄探头探脑的娇小身影。
瞬间,他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小姑娘。
真活泼。
她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自始至终都包裹在她身上。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的精神力时刻在描摹着,反反复复的烙在他的灵魂深处。
好可爱。
想亲。
啧。
怎么还不到下工的点儿!
严煜心里的那点弯弯绕绕,阮棠自然是半点都不知道。
她这会儿正跟几个妇女同志凑在老槐树下,听她们唉声叹气。
“这天儿,又闷又潮,摊开的麦子还好说,就怕田里那些还没割的,一晚上就得捂出毛来!”陈凤霞拧着眉,重重叹了口气。
赵桂芝也跟着发愁:“可不是嘛!这可是咱们大队一年的盼头,要是真沤烂了,公粮交不上,咱们下半年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几个当家妇女你一言我一语,眉宇间的愁绪浓得化不开。
阮棠听着,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站起身,走到晒谷场边上,蹲下身去看那些摊开的麦子。
上午运来的那批还好,湿气已经去了大半。
可下午新拉来的这批,已经不行了。
一股粮食发酵后特有的酸腐气,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用手扒开一看,底下已经有了发热的迹象。
就在阮棠皱着鼻子,仔细查看时,她体内的《青藤云雾诀》竟悄无声息地自行运转起来。
一丝丝若有似无的清凉气息,顺着她的经脉流淌。
她灵根旁那棵嫩生生的若木幼苗,像是被挠了痒痒,兴奋地抖了抖叶子。
紧接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绿光,从若木的枝叶间逸散而出。
阮棠只觉得脚下那片湿麦子里的水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地抽离出来,化作点点晶莹的绿芒,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灵根,被若木尽数吸收。
若木的叶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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