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川的出现,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刺。
不疼,但膈应。
周全和他搅合在一起,更是让这根刺染上了毒。
严煜把阮棠送回屋,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去了厨房。
没一会儿,一股浓郁辛辣的姜糖水味儿就飘了出来,驱散了屋里最后一丝从外头带回来的寒气。
阮棠捧着热乎乎的搪瓷缸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甜味和辣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指尖。
她知道,严煜这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抚她。
第二天一早,段洲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在院子外头响了起来。
“煜哥!大队长通知,今儿个起,咱们都去后山根那边的蔬菜大棚上工!说是年前要把菜都收了,到时候给各家各户分点,当年货!”
他嗓门大,带着四川人特有的火辣劲儿,“乖乖,那大棚我去看过,里头热和得跟夏天一样,绿油油的一片,巴适得很哦!比在外头吹冷风强多咯!”
屋里,阮棠正被严煜按着,腮帮子鼓鼓地解决最后一个肉包子。
听到这话,她含糊不清地看向严煜。
去蔬菜大棚?
那地方草木精气丰沛,对她的《青藤云露诀》来说,简直是洞天福地。
严煜伸出手指,捻掉她嘴角的油渍,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去。”他声音低沉。
一个字,言简意赅。
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安三川一定也会去。
蔬菜大棚,就是最好的监视点。
果然,等他们俩跟着其他的人浩浩荡荡到了地方,一眼就看见安三川和其他知青点的知青已经在了。
他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正默默地给黄瓜藤掐须,整个人像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这蔬菜大棚用厚厚的草帘子和塑料薄膜捂得严严实实,一进去,一股混着泥土腥气和植物清香的暖湿空气就扑面而来。
阮棠舒服得差点哼出声。
她被分到的活最轻省,坐着小马扎给青菜间苗。
严煜就在她旁边,翻地、浇水,所有力气活他一个人全包了。
阮棠只需要动动手指,看似在拔草,实则一缕缕精纯的木系灵气,正从她指尖悄无声息地渡进脚下的土地。
丹田里那棵若木小树苗,舒坦得叶子都抖了抖。
她一边修炼,一边用余光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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