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生气的跑了出来,但他并没跑远。
一出院门,拐过墙角,人就停下了。
高大的身子往冰冷的土墙上一靠,刚才还剧烈起伏的胸膛,慢慢就平了下去。
他抬手胡乱抹了把脸。
那副天塌下来的悲愤表情,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冷得吓人的思索。
他哥说得对。
知青点,人多嘴杂。
那个安三川,绝对有问题!
从下乡开始,就有意无意地打听他哥,之前他没想那么多,今天对方再次问起严煜,余浩才发现不对劲儿。
今天在山上,命都快没了,这么大的事肯定当时有人就跑下山叫人了,所以安三川不可能不知道山上出现了浪去,但他没问人员伤亡的事儿,反而关注起他哥来。
这他妈能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余浩平时是懒得动脑子,但不代表他傻。
尤其被严煜点透过后,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哥不想招人眼,那他这个当小弟的,就得把这层“不和”的戏给唱足了,唱得越真越好。
刚才那一场,应该能唬住不少人吧?
余浩在墙角根儿站了会儿,听着院里传出的议论,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发现的冷笑。
他没多待,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身上又脏又累,得找安静的地方,好好盘算一下安三川这条毒蛇。
院子里,陶与铭看着余浩跑走的方向,又瞥了眼脸色阴沉的安三川,不着痕迹地推了下眼镜,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严煜跟这小子说了些什么,不然这傻子不会这样。
“搞啥子名堂哦?”段洲抓了抓后脑勺,凑到陶与铭身边,满脸都是问号,“浩子今天吃枪药了嗦?咋个说翻脸就翻脸哦?”
陶与铭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没搭腔。
他拍拍段洲的肩膀,轻声说:“天晚了,先做饭吧,大家应该都饿了。”
“做饭做饭,晓得做饭!”段洲一听就来劲,可马上又想起来,“哎呀,我忘问浩子了,打的那些野物,好久分哦?”
一想到那肥得流油的野猪,段洲的哈喇子都快下来了。
“我出去看哈,说不定他还没走远!”
话音未落,人就像阵风似的蹿了出去。
陶与铭无奈地摇摇头,也跟了出去。
两人刚出院门,就见余浩从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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