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煜的朋友还没到,另一桩事却在隔壁的吴家峪大队悄悄发生了。
跟吉祥大队一样,吴家峪也分来了几个戴着“帽子”的人。
其中一个,是阮棠上辈子都认识的熟人。
但这会儿的阮棠,对此一无所知。
她正趴在严煜宽阔结实的背上,被他背着往后山深处走。
秋收总算结束,地里只剩下零散活计,社员们难得有了空闲。
秋天的后山就是个巨大的宝库,家家户户都想赶在下雪前,多往家里倒腾点好东西。
阮棠也想凑这个热闹。
说白了,是她馋山里的野果子和糖炒栗子了。
秋日的天空很高,风吹过来,带着山林独有的清冽草木香,拂过脸颊凉飕飕的,很舒服。
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
“哥哥,我累了。”
阮棠才走了没几步,就娇气地不肯动了,拽着严煜的衣角,声音软糯糯地拖着长音。
严煜什么也没说,在她面前自然地蹲下身。
他宽阔的后背,永远向她敞开。
阮棠心满意足地爬了上去。
两只小手熟练地圈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往他坚实的肩窝里一靠,舒服得眯起了眼。
严煜背着她,走得又快又稳,连呼吸都没乱一分。
他很快在一片栗子树下停了下来。
这里的栗子树长得极好,地上落满了带刺的栗子苞,一个个撑得滚圆。
有些已经裂开了口子,露出里面油光锃亮的栗子。
严煜把阮棠小心翼翼地放下来,让她坐在铺了厚厚松针的干净石头上。
他自己则脱下外套,直接用脚踩开那些刺球,弯腰将一颗颗饱满的栗子捡进衣服里。
阮棠托着腮帮子,津津有味地看着。
严煜干活时话很少,可每个动作都透着一股利落和强悍,比什么都有看头。
不一会儿,他就捡了满满一兜。
他走到阮棠面前,从兜里挑了个最大最饱满的。
两根修长的手指一用力,“咔吧”一声,坚硬的外壳应声裂开。
他三两下剥掉外壳和里面那层涩皮,露出一整颗淡黄色的果肉,直接递到阮棠嘴边。
阮棠乖乖张嘴,“啊呜”一口吃了。
生的栗子带着一股清甜,嚼起来脆生生的,好吃。
她正美滋滋地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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