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的火车还没提速,最快也就六十公里每小时,从帝都到抚松有一千多公里路,要晃晃悠悠的走到第二天中午才能到。
车厢里,时间成了最沉重的负担。
起初知青们还个个斗志昂扬的谈论着,仿佛广阔天地就在眼前。
然而,经过一整天的颠簸,那份激情早已消磨殆尽。
说话声越来越稀疏,只剩下疲惫的喘息和偶尔压抑的咳嗽。
大多数人萎靡地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眼神放空,连动动手指都觉得费劲。
每次火车到站停靠那宝贵的几分钟,成了大家难得的喘息时间。
车门一开,无论外面多冷,总有人迫不及待地冲下去,在月台上狠狠跺跺脚,伸伸僵直的腰腿,贪婪地吸几口新鲜空气,仿佛这样才能把淤积在骨头缝里的倦意驱散一点。
唯有李平安是个例外。
以他的修为,莫说在火车上坐一天,就算在火车上坐个十天半个月对他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不仅毫无疲态,反而一直闭目凝神,在喧嚣的车厢里默默运转着《上清大洞真经》,周身气机流转,一丝丝微不可察的天地灵气被缓缓纳入体内,淬炼着筋骨,滋养着神魂。
[道法 经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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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来临,大多数人都已支撑不住,东倒西歪地闭眼休息,车厢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声和车轮规律的哐当声。
李平安的胳膊突然感觉到细微的触碰。
他睁开眼,转头看去,只见邻座的苏晚晴不知何时在睡梦中身子微微倾斜,额头碰到了他的肩膀。
她似乎也因为这触碰而惊醒,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迷茫地睁开眼,正好撞上李平安深邃的眼眸。
四目相对。
苏晚晴瞬间清醒,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起两朵红云,一直烧到了耳根,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啊!对…对不起,李同志!”她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坐直身体,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和浓浓的羞窘,“我…我没注意…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看着她慌乱又羞涩的模样,李平安露出一丝笑意,低声打趣道:“没事儿。看来小苏同志睡觉不太老实啊。”
他精神极好,毫无睡意,便顺势提议道:“苏同志,我们换个位置吧。我这位置靠窗,前面还有小桌板,你靠着车厢或者趴着睡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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