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婆夜中出门了(第1页)

“呕——”

觉晓闻着那个恶心人的味,只差吐了出来。

沈初却只是皱了皱眉头,拿袖子轻轻擦拭裴云朝嘴边的脏污,脸上没有半分嫌弃。

“去我房里拿醒酒药来。”沈初吩咐道,声音平静无波。

觉晓捂着鼻子,应了声“是”。

不一会儿,他端着药进来。

沈初已经将地上的污秽收拾干净,身上脏掉的外袍也已经脱下,只留了一件单衣。

他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喂给裴云朝,然后打来热水细致地给裴云朝擦身子。

觉晓在旁边叹道:“夫人,你对将军真好,咱将军真是好命!”

沈初笑了笑,没说话。

照顾裴云朝,他做得很熟练了。

从以男子之身嫁给他的那四年,到那个极真的梦境中无力的半生,沈初都在照顾裴云朝。

照顾他的起居、记住他的喜好、忧他所忧、喜他所喜……

“渣攻贱受”是什么意思,沈初不太懂。

但回想梦境中自己那些可笑的付出,以及最终病死的结局……

沈初觉得,自己确实配得上这个“贱”这个字。

安顿好裴云朝,沈初退出卧房。

天上一轮明月,皎洁清亮。

沈初抬头,白净的脸沐浴着月光。

他弯了弯眼睛,嘴角勉强上扬,露出个有些疲惫、但又极好看的笑脸。

不管怎样,先去见见城外那个男人吧。

见见那个,让裴云朝动心,让他始乱终弃的的男人。

沈初没有叫随从。

他披了件月白色素绫斗篷,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瘦削的身影如同一道孤影,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他走后不久,一个黑色身影从暗处现身。

花落望着沈初离去的方向,皱了皱眉毛,冰冷的脸上带了疑惑。

她没犹豫多久,紧接着便跟了上去。

沈初在城外的田庄停下。

他早已查到裴云朝将人藏在什么地方。

“咚咚——”

沈初敲着田庄的门。

没人回应。

夜已深,守田庄的农夫应该已经睡了。

沈初不死心,又使劲敲了好久。

终于,男人烦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谁啊,大晚上的,催命啊!”

声音极具辨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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