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洞穴里。
身旁没有别人,但身上盖了件不属于他的白色长袍。
沈初揉了揉额头,他还是觉得难受得紧,头疼得像要炸开一般。
没一会儿,季少怀拎着一只野兔回来。
“你醒了?”他问。
沈初先是有一瞬的疑惑,但又想起,他应该就是那个救了自己的白衣男人,于是感激道:
“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季少怀身形顿了顿。
他此刻没戴面具,但沈初认不出他。
沈初并不记得季少怀。
也是,在沈初的世界里,季少怀这个名字,只占了小小的一页。
国子监的事情已过去了很远,沈初记不住他也是很正常的事。
季少怀朝沈初露出个笑脸,“我是季少怀。”
听到这个名字,沈初才恍然想起,他连忙道歉道:
“原来是季公子,我一时间忘了,实在抱歉。”
季少怀坐下,一边低头修理着那只兔子,一边道:“多年未见,沈初不记得我,也很正常。”
沈初还是觉得惭愧,解释道:“其实我看季公子,也觉得有几分眼熟,只是对不上人脸,季公子一说名字,我便想起来了。”
季少怀笑了笑,没再说话。
沈初有点羞赧。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人本来可能没生气,只是有些尴尬,这会儿彻底把人弄生气了。
季少怀修理完兔子,把兔子串在木头上烤,一阵阵冷风灌进洞穴,吹得人身上发抖。
季少怀瞥了眼沈初,问:“冷吗?”
沈初摇头,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裹紧了袍子。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袍子还给季少怀,口中道:
“季公子冷吗?抱歉,我忘了这衣服是你的了。”
季少怀眼眸暗了暗,声音依旧柔和道:“我不冷,你穿着就好。”
话虽如此,沈初却不好意思再穿着别人的衣服,还是折叠整齐,还给了他。
季少怀接过衣服时,神色更黯淡了几分。
沈初看他神色变化,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他闭上嘴,觉得还是少说两句的好。
气氛冷了下来,只有风依旧刮着。
季少怀烤好了兔子,他抬手,下意识想递给沈初,但是手停在半空又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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