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心里沉甸甸的。
他在国子监待的时间不久,短短一年光阴,以至于他一直以为两人感情的开始,是当年裴云朝受伤,他把他藏在沈家诊治。
却没想到,裴云朝还有过这么一段青涩的少年心事。
“朝儿有个习惯,喜欢把每日高兴的,难过的事情记下来,这些年陆陆续续写了好多,也不对我们藏着,唯独这本册子锁在这个木盒里,一点不让我们看。”虞明月对沈初说。
“小初,后面还有很长,你还要看吗?”
沈初没再往下翻。
他合上小册子,手上微微颤抖着。
这册子里的心意,真诚而沉甸甸,他觉得自己都要拿不住这个本子了。
“娘,我知道了。”他开口道。
沈初一直知道裴云朝爱他,却不知他有多爱,更不知道他为何会爱。
如今他看到了裴云朝的真心,看到了这段感情单纯的开始,他好像变得更加信任裴云朝一点了。
虞明月慈爱地看着他,“知道就好,好好照顾好自己,你好朝儿才能好。”
“嗯。”沈初点了点头。
两人正聊着,啼鸟欣喜雀跃的声音传了过来。
“夫人!少夫人!大好消息!”
她边喊边跑进屋子。
“刚刚萧神医来了,他给少爷看了病,说少爷只是普通风寒,不是染了疫病!”
虞明月闻言,腾一下站了起来。
“此话当真!”
“当真!萧神医说了,他最近在研究这个疫病,少爷的病症和疫病虽然相似,但却不是疫病,只是伤寒!”
沈初从床上起身。
压在心里的巨石骤然解脱了,沈初有些喜不自胜。
他止不住笑,连穿上鞋便对啼鸟道:“既然不是疫病,那我去看看他。”
说完,也不管自己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便要冲进风雪里。
虞明月连忙拉住他,“穿上衣服再走,外面能冷死人。”
说着,让啼鸟将衣物拿了过来。
*
裴云朝的病确实不是疫病。
他这几日操劳过多,连着受了好几次伤,又担心沈初的安危,还忙着揪出府里内鬼,朝廷上也有军务要处理,耗神颇大,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
那日他从宫门走回裴府,吹了一路的风,因而病倒了。
只是没想到正好赶上了疫病在上京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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