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
男人飞身上前接住他,手臂环过他的肘下,将他捞了起来。
沈初撑着他的手,身形晃了晃,好歹是稳住了身形。
雨声和花落上前几步,神情紧张:“夫人,可是哪里不适?”
沈知徽也凑了过来:“小初,没事吧?”
沈初:“没事,只是赶路太久,腿有些软。”
他直起身子,抬眸看刚刚扶住他的男人。
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劲装,身形修长而不壮硕,还是少年的脸庞,长相与沈知徽有六分相似,却没有沈知徽的儒雅之气,反而多了分阴郁。
他是沈知曜,沈家小儿子。
“知曜。”沈初象征地打了声招呼。
沈知曜僵直着身子,眼睛被额前的碎发挡了一些,看不出脸上神情。
他收回手,口中略带斥责道:“路都不会好好走。”
说完,转身自顾自往府里走。
“这小子,脾气就这样,你别和他计较。”沈知徽打圆场,带着沈初往沈府走。
沈初只挪了两步,便站在府前不再前进。
沈知徽走到了前面,回头看他:“小初,怎么不走了?”
沈初抬眸,望着沈府顶上那块烫金的牌匾。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和父亲沈重城提起与裴云朝成亲的事,沈重城揪着他的衣领,一路经过正厅庭院,将他从卧房一路拖到沈府的门前,把他扔了出去。
他说沈家没有那么丢人的儿子。
没有赔钱货。
嗯,沈重城是用赔钱货来形容他的。
裴林的反对,只是为裴云朝考虑,不想让裴家绝后。
而沈重城对他,只是单纯的厌恶,觉得恶心,觉得丢人。
沈初,想了很多年,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能这世上就是不爱儿子的父亲。
他从沈府的深渊里走出来,走出来时丢掉了半条命,而他娘死在了沈府里,他比他娘要幸运。
已经走出了深渊,又怎么能踏回去呢?
沈初往后退了几步,对沈知徽说:“大哥,我来只是拿回娘亲的尸骨,不想见不相干的人,找个客栈休息就好。”
“小初…”沈知徽想劝。
沈初转头,“大哥,我感谢当初在府里时,你对我的照拂,但我的事情,还是希望你不要帮我决定。”
沈知徽伸出的手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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