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初和沈知徽一起去了沈家墓地。
他不想耽误时间,想直接把母亲的墓给迁走,但道士却说,这几日都是阴日,阴气重鬼气也重,不适合起棺。
再等两三日,正好是一个吉日,对生者和亡者都好。
沈初闻言,便答应再等两三天再迁坟。
沈初一步也没进沈府,反而是沈重城一直让沈知徽过来,让他赶紧回府里。
沈初觉得挺奇怪的。
把他赶出沈府的是沈重城,现在勒令让他回去的也是沈重城。
他这个父亲就是这样的矛盾。
对他娘亲也是这样。
生前对娘亲苛待至极,母亲投井死后,他却又病了两三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难过。
下午,裴云朝便到了江南,他比沈初晚了好几天出门,却只隔了一天便到了。
沈家正处江南中心的苏城,从上京城到苏城路程遥远,再怎么跑都得七八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缩短的路程。
兴许舟车劳顿,沈初精神一直怏怏,裴云朝请了大夫来看,大夫没诊出什么东西来,只让沈初多休息。
夜晚,裴云朝在房里点了根安眠香,而后走出房间。
雨声在门外等候多时。
今日他还一直没有机会和裴云朝单独汇报。
“有何事要说?”裴云朝问。
雨声沉下声音:“将军,今日属下跟踪沈府三少爷,听到了一件震惊骇然的事。”
裴云朝:“和阿初有关?”
“有。”
裴云朝来了兴致,“你说。”
雨声屏息,将今日跟踪沈知曜时所听到见到的一切,尽数说了出来。
今日听到这些事情,向来沉稳冷静的暗卫几乎震惊。
雨声滔滔不绝。
裴云朝静静听着,右手紧紧按着腰间的刀,因为过于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眸阴郁黑沉,好似下一秒便要斩了人。
“将军,这就是属下昨日所见所闻。”
“嗯。”
裴云朝应了一声,脸上肌肉微鼓。
“属下怕直接告诉夫人,夫人会接受不了,因此便暂时瞒下了。”
“你做的对,先别告诉阿初。”裴云朝道。
他不敢想,若是沈初知道这些,会是怎样的崩溃。
在沈家遭受的虐待苛责,始终是沈初心里拔不出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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