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烛火摇曳。
顾长歌将苏轻雪的密信,在烛火上引燃,看着它化为一缕青烟,最终归于灰烬。
陈家的疯狂,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棘手,反而让他看到了一个一劳永逸、将其连根拔起的天赐良机。
想玩价格战?
那便让你,死在这场你自己点燃的烈火之中。
顾长歌重新铺开一张信纸,提笔蘸墨。这一次,他写的不再是给苏轻雪的指令,而是一封简短的便笺。信中内容,只有一个地址,以及八个字。
“陈氏命门已现,可取之。”
写罢,他将便笺装入一个普通的信封。
这封信事关重大,必须由他最隐秘、最可靠的力量送出。
顾长歌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了三下,两长一短,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这是他与“那个人”约定的暗号。
呼吸之间,一道黑影仿佛从墙面的阴影中“渗”了出来,无声无息地单膝跪地,整个过程没有带起一丝风。
顾长歌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将信封推向桌沿。
“送到这个地址,交给主人即可。”
“是。”黑影接过信封,再次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
那个地址,正是七皇子在宫外的秘密据点。顾长歌知道,这位志在天下却势单力薄的皇子,最缺的是什么。
是钱,是能与太子抗衡的财力。
而陈家,正是太子最重要的钱袋子之一。此刻,这个钱袋子自己把口子撕开了,七皇子,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做完这一切,顾长歌才开始写给苏轻雪的回信。
他的计划,疯狂而大胆,共分三步。
“第一步:‘退’。”
“即刻起,四海商行停止出售所有食盐,对外宣称存货告罄,新货船期因故延误。同时,派出人手,在市井间散布‘盐路断绝,未来盐价必将大涨’的恐慌言论。任由陈家疯狂倾销,我们,作壁上观。”
“第二步:‘断’。”
“立刻动用所有资金,包括我后续注入的款项,不必再理会那些小盐商的契约。目标只有一个——京城的运输行和货栈。以最高价,签下城内三大运输行未来一个月的独家使用权。租下所有交通要道附近的大小货栈。陈家要卖盐,我们便让他卖。但他卖完之后,会发现,整个京城的运力,都掌握在了我们手上。他,将再也运不进一粒新盐。”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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