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陆氏的府邸,在这几天里俨然成为了整个江南士族圈子的中心。
每日里前来拜访的宾客络绎不绝。
陆康,这位在南巡司大牢里唯一敢当面顶撞镇北王的硬骨头,也彻底享受了一把被人众星捧月,当成江南脊梁的滋味。
他愈发得意也愈发狂妄。
甚至已经开始在私下的宴席上公开嘲笑顾长歌。
嘲笑他不过是一个只懂在北境耀武扬威的莽夫,一旦到了江南这片讲规矩的温柔乡里,便寸步难行。
而顾长歌那连续数日的沉默也似乎印证了他的说法。
这让那些本就心存侥幸的士族们心中的天平开始迅速向着陆康倾斜。
抵制江南雪盐的行动愈演愈烈。
整个苏州城都笼罩在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氛围中。
所有都在等。
等那位镇北王做出他最终的反应。
苏家府邸。
一连数日,顾长歌都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病人。
他每日不是在园林里晒着江南那并不算温暖的冬日暖阳,便是与苏轻雪对弈品茗,仿佛早已将外界的那些纷纷扰扰都抛诸脑后。
“王爷。”苏轻雪执起一枚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她那双如同秋水般的眼眸清澈而冷静没有丝毫波澜。
“陆家的行动已经对我们造成了实质性的损失。”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
“根据我的评估若三日之内不能解决。我们在盐业上的现金流将出现亏损。苏州城内至少有三成的商铺,会因为惧怕陆家的报复而停止与我们的合作。”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忧虑。
只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随即,她从袖中取出了三份早已准备好的卷宗。
“我这里有三套应对方案。”
“第一价格战。以苏家的财力强行将盐价再压低五成。不出半月,便可彻底摧毁陆家的根基。但此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第二舆论战。动用我们的人脉,揭露陆家这些年贩卖私盐鱼肉百姓的罪证。此法,可争取民心,但耗时较长,且无法伤其根本。”
“第三……”
“轻雪。”顾长歌笑着打断了她。
落下了一枚白子,将苏轻雪那早已岌岌可危的大龙彻底吃掉。
“你的方案都很好。”
“但都太慢了。”
“对付不讲规矩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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