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王府家宴之后,整个北境高层都进入了一种外松内紧的高速运转状态。
秦若霜开始逐步从顾长歌手中接管王府的日常军政。
孟石带着一群工匠,没日没夜扑在永安坝的修建图纸上。
萧长风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将全部热情投入到对那些边民新兵的地狱式操练中。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为顾长歌的远行做准备。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顾长歌本人在做出那个重大决定后,突然病倒了。
起初只是偶尔的几声咳嗽,以及被下人们看到的日渐苍白的脸色。
王府管家忧心忡忡,请来了城中最好的大夫。
大夫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悬丝诊脉后,得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
王爷似乎是早年在沙场留下极其严重的内伤,又兼北境苦寒操劳过度,以至于引发旧疾,需要静养。
这个消息很快在王府内流传开来。
紧接着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顾长歌的病情似乎急转直下。
他开始不再上朝,不再处理军务,甚至连每日去学堂的授课都中断了。
整个镇北王府笼罩在一片紧张压抑的氛围中。
从北境三州各地闻讯而来的名医如同流水一般被请入王府。
然而他们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联名会诊后,得出的结论却惊人一致。
王爷的病根在肺腑,是陈年旧伤所致。
北境的酷寒气候只会加重病情。
唯一的治愈之法,便是立刻移居到气候温暖湿润的江南之地,进行长期静心疗养。
否则……
否则之后的话没有人敢说出口。
但那言下之意却足以让任何一个听到这份诊断的人心惊肉跳。
一份由北境三州数十名顶尖医师联名签署的病历。
一封由顾长歌躺在病榻上亲笔书写的言辞恳切、字里行间透露着虚弱与无奈的请假奏折。
被装入一个八百里加急的信匣中,由玄甲卫的精锐星夜兼程送往京城。
京城皇宫御书房。
年轻的皇帝赵辰正静静看着手中那份来自北境的急奏。
他看得很慢很仔细,甚至将那份附在后面的写满各种他看不懂汤药名词的病历,都逐字逐句读了一遍。
许久后他才缓缓将奏折放在御案上。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日益深沉的眼眸中,却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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