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子门生,磨墨之宠(第1页)

翰林院内,鸦雀无声。

李子轩那张俊朗的脸,青白交加,像是被人用无形的巨手,反复抽打了百十次,最后只剩下屈辱和恐惧。

顾长歌,这个他眼中的“武夫之子”、“幸进小人”,竟只用片刻功夫,便解开了困扰大夏学界百年的悬案。这份学识,已经不能用“渊博”来形容,只能称之为“妖孽”!

小太监那一声“为陛下磨墨”的口谕,更是如同最后的审判,将李子轩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为陛下磨墨!

这是何等的恩宠!

在翰林院熬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天子一面。而这个顾长歌,上任第一天,第一个时辰,就被召入御书房,成为了天子身边最亲近的“门生”。

在满场敬畏、嫉妒、惊骇的复杂目光中,顾长歌神色如常,随着那小太监,再次走向了御书房。

这一次,他的身份,已然不同。

再次踏入那间弥漫着龙涎香与书卷气的房间,天启帝正坐在案后,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来了?”

天启帝没有抬头,声音平淡。

“臣顾长歌,听候陛下差遣。”

“嗯。”天启帝应了一声,“就在那边,自己看。”

顾长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书案一角,摆放着一方古朴的端砚,旁边是上好的墨锭和白玉水盂。

没有多余的话语,顾长歌静静走上前,挽起袖口,开始不疾不徐地磨墨。

他的动作,流畅而标准。手腕用力均匀,速度不快不慢,清水被一滴滴精准地加入砚台,与墨锭消磨,渐渐化为一汪漆黑如夜、润泽如玉的墨汁。

整个御书房,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墨锭在砚台上盘旋的轻微“嘶嘶”声。

气氛静谧,却又暗藏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顾长歌知道,这同样是一场考验。考验他的心性。若他心浮气躁,或者急于表现,都只会落了下乘。

不知过了多久,天启帝终于批完了手头的奏折。

他放下朱笔,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像是闲聊家常般,随意地问道:

“你父亲在北境驻守多年,依你看,北境的蛮族,近些年为何屡屡南下?”

顾长歌磨墨的动作丝毫未停,心中却瞬间了然。

真正的考校,来了。

“回陛下,臣以为,蛮族南下,非为劫掠,实为求生。”

“哦?”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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