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转瞬即逝。
这一个月里,顾长歌的生活,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白日,他是天子身侧那个从容淡定的翰林待诏,与帝王论古今,谈天下,其见识与心胸,让天启帝的欣赏之色,日益浓厚。
而当夜幕降临,他便化身为演武场上最刻苦的修行者。汗水浸透衣衫,伤痛淬炼筋骨,前世的战斗记忆,与这具日益强韧的年轻身体,渐渐完美融合。
那柄名为“惊鸿”的利剑,也仿佛成了他手臂的延伸,人与剑,心意相通。
他身上的书卷气,并未消散,却多了一层如剑锋般的内敛与锐利。静立之时,是温润如玉的浊世佳公子;可一旦眼眸开阖,便有金戈铁马之气,扑面而来。
……
皇家宗武会,开幕之日。
京城南郊,巨大的皇家大演武场,早已是人山人海,旌旗蔽日。
高台之上,大夏王朝最有权势的一群人,尽数落座。天启帝居于正中龙椅,其身侧,便是太子赵无极与几位成年皇子。再往下,则是朝中一品大员与各家国公宗亲。
演武场四周,数十万百姓,翘首以盼,呼声震天。
顾长歌,身着一袭方便活动的青色劲装,腰悬“惊鸿”,随着父亲顾渊,走入了专门为参赛子弟准备的区域。
他的出现,立刻引来了无数道目光。
有好奇,有轻蔑,有不屑,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那便是顾长歌?一个靠嘴皮子邀宠的书生,也敢来参加宗武会?”
“听说他前几日,侥幸躲过了一次刺杀,便以为自己真是个人物了。”
“等着瞧吧,威远侯的世子已经放话了,要让他在擂台上,跪地求饶!”
这些议论,大多来自于一群身着华服、神情倨傲的年轻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太子赵无极的拥趸。
顾长歌对这些杂音,充耳不闻。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高台。
天启帝的眼神,深邃如海,看不出情绪。
太子赵无极的嘴角,挂着一丝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意。
而那位体弱多病的七皇子,则在与他对视时,不动声色地,微微举了举茶杯。
最终,顾长歌的视线,落在了参赛区域的另一侧。
在那里,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尤为引人注目。
那是一名少女,身穿一袭烈火般的红色劲装,身段高挑,英姿飒爽。她的容貌,明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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