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云非常信任镜无危:“沈兄肯定是去找东西救我们出去。”
一刻钟后。
安静的井底,末云也有些慌:“沈兄怎么还没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玉风都要喊人了,头上终于甩下根绳子。
手握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是条用许多根树藤缠的绳子。
难怪去了那么久。
夜色还沉,几人终于脱了难,虚脱地靠在废弃的破庙里休息。
沈怀瑾找了树枝生了火,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烘烤。
他半裸着上身,肩背线条在暖黄的光晕中镀上蜜色,水珠顺着脊沟滑落,没入腰际松垮的裤绳。
俞眠瞧得眼睛都直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在那肌理分明的臂膀和胸膛上逡巡。
末云捧着干柴过来,乍见这一幕,手里的柴火“哗啦”掉了一地。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是师父,不能大逆不道!
俞眠自然是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目光。
她立马护食地双臂一展,整个人严严实实挡在沈怀瑾身前。
沈怀瑾动作一顿,微微偏头:“怎么了?”
“风大。”她面不改色地扯过烘干的衣袍,劈头盖脸罩在他身上,“当心着凉。”
张玉风跟末云:“……”
沈怀瑾沉默片刻,竟没反驳。
他轻轻笑了声,把烘干的衣袍慢条斯理地披上,顺手揉了揉她炸毛的脑袋。
张玉风已经累得没心思吐槽,烘干衣服倒下便休息。
凡人之躯,终究受限,熬不了太久。
天将明未明时,地上的炭火都熄灭了,云峥才从外面回来。
末云眼睛都没睁开:“埋好了?”
“嗯。”
四下无言。
一粒尘湮没于尘海,无人问津的消逝,本就是天地间最寻常的事。
沈怀瑾抱着俞眠,却生出别样的心思。
那叫云峥的修真者,无悲无喜。
凡人百年光阴,如一抔黄土,日出便散。
对他们这些长生者,如朝花夕露不值一提。
以俞眠这没心没肺的程度,恐怕等自己死后很快就能抛之脑后。
他垂眸,又生出些贪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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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城一夜之间陷入火海,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这场变故在人界引起恐慌,人们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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