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元旦,比往年冷了许多。
但京音校内却热闹得不像冬天。
作曲系主办的元旦讲座开始前两小时,演奏厅外已排起了长队,队伍从正门绕到了东侧的教学楼,地上堆着一层层薄雪,被踩得发亮。风吹得人睫毛都在颤,却没人离开。
“你说他今天真的会来吗?”
“怎么可能不来,这场讲座消息都放出一个月了,听说是校领导亲自请的!”
“不是,我是说他会不会临场变卦啊……林恩那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你以为他能不来?这次来了一堆媒体,还有国外的音乐教授,还有帝国乐院的副院长都飞过来了,就为这一场。”
“我抢票没抢到,只能站走廊……啧。”
“你知足吧,我都蹲了三天了……什么也没抢到”
演奏厅的大门此刻紧闭,却像一座沉默的宫殿,承载着被压抑至极的期待。
这座厅,能容纳上万人,配备的是国家级声学系统,平时只有交响乐级别的演出才会使用。今天却为一个人——只一个人——而开。
林恩。
这个名字,在国际作曲界意味着近乎传奇的神话。
他24岁拿下意大利·莫利纳国际音乐大奖,是史上最年轻的获得者。博士毕业后,更是连续三年在世界现代作曲论坛封顶。可他本人却极少露面,低调得近乎神秘——偶尔的演出、讲座,皆为封闭或半私密性质,能一睹其风采者寥寥无几。
而今天,新年的元旦,这场唯一公开、预约制的讲座,在放票数分钟内便一抢而空。
连走廊都塞得水泄不通。
不只是音乐系的学生来了,表演、哲学、建筑、甚至美院都有人赶来。
还有不少“林恩粉”,他们穿着印有他名字的毛衣,手里举着自制应援灯牌——尽管这是一场学术讲座——他们还是把演奏厅外布置得像是要办粉丝演唱会似的。
后台。
京音安排的临时化妆室内,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整理讲稿和麦克风。林恩依旧穿着他那身偏冷调的高领衬衫,外套一件深灰色长西装,系着邱白亲手送给他的灰色领带,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讲义。
他翻到第七页,忽地皱了皱眉,低声说:“这个‘再调性’的例子,删掉吧。”
身后负责联络的顾老师顿时一头汗:“可这是我们几个教授特别想听您说说的内容……”
“我不说他们也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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