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几个世界不同的是
早上醒来的时候,叶白还有祈求伊蕾娜把手铐解开
伊蕾娜眯着眼拨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昨夜残留的蓝紫色花雨还悬浮在空气里,像被凝固的星光,将叶白手腕上的魔法手铐浸染成半透明的苹果色。晨光透过花雨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恰好照亮他趴在枕头上乱晃的脚——后颈那道苹果形的烙痕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昨晚被她按在床头时蹭到的床单褶皱里,还隐约显形着未消散的咒文残影:“粗暴伊蕾娜是大坏蛋”。
“伊蕾娜——”他闷声闷气地把脸埋进枕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腕上的手铐随着挣扎在床头铁栏上撞出清脆的响声,“快解开!昨天真的是意外,我发誓今天绝对不会把煎蛋塞进烤面包机了!”这话音刚落,床尾突然亮起一道银光——那是用她旧斗篷碎片编织的束缚咒,叶白每扯动一次,咒语就会在他墨蓝色的睡衣上烫出一行新的字,从“笨蛋叶白”到“厨房毁灭者”,歪歪扭扭的烫金字体像极了她生气时的笔迹。
伊蕾娜叼着片刚烤好的苹果片晃到床边,晨光照着她发间零星的蓝紫色花雨,耳尖那枚苹果形的耳钉正轻轻发烫——那是用他复活时炸碎的魔杖芯熔铸的,此刻沾着新鲜的苹果花蜜,在光线里泛着温润的光泽。她用魔杖尖轻轻挑起叶白的下巴,看着他因为逆光而微微眯起的眼睛,突然觉得那道腕间狰狞的旧伤疤也顺眼了许多,至少现在,这道疤不再是记忆里该随着手臂一起消失的残缺。
“意外?”她挑了挑眉,魔杖在空中画了个圈,床头柜上的魔法闹钟突然亮起光屏,清晰地回放着今早的厨房闹剧:叶白睡眼惺忪地把白糖当成精盐撒进咖啡壶,壶嘴瞬间喷出带着焦糊味的白烟;接着他又把鸡蛋磕进烤面包机,金属托盘弹出时,焦黑的蛋壳碎片里还沾着没熟的蛋液。枕头在这时“噗”地弹出上百张泛黄的羊皮纸,每张都用银色咒文写着“厨房破坏罚单”,边角处画着她气鼓鼓的简笔画,底下用咖啡渍写着惩罚内容:“罚叶白给伊蕾娜揉肩三天”“罚洗魔杖一百次”“罚讲睡前故事直到伊蕾娜睡着”。
叶白盯着那些罚单发愣,晨光里,他看见伊蕾娜发梢还挂着昨夜施法时残留的面粉,突然就忘了手腕上的束缚。他想起三年前黑魔法爆炸后的废墟里,她也是这样沾着灰尘,用碎布小心翼翼擦去他手臂上的血,嘴里骂着“笨蛋叶白”,眼泪却滴在他伤口上,烫得人心里发慌。现在她耳尖的耳钉正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那是他用最后一点魔力为她做的,没想到她一直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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