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就要离开了吗,就不能再多留一段时间吗?”
叶白正将最后一片晒干的枫叶夹进皮质笔记,闻言手指顿了顿。石屋外的小渔正把新编的捕梦网往他行囊上挂,网眼漏下的珍珠光在海藻地上晃成细碎的银斑。雅特丽突然用鱼尾拍了下水,溅起的水珠在晨光里映出虹彩,她快速比着手语,指尖在胸前绕出不舍的弧线。
“她说珍珠湖的潮汐刚把你们的伤养好,”薇奥拉把磨好的珍珠粉塞进叶白掌心,“族里的老工匠连夜用月光丝线编了防水袋,能装下你那些野花种子。”伊蕾娜替叶白系紧行囊带,琉璃色发丝扫过他手背时,发尾的银线晃了晃——那是替他疏导魔力时留下的痕迹,如今在阳光下像缀着碎冰。
“东边的魔法师总爱把真相刻在石碑背面,”叶白指尖蹭过笔记最后一页的泪痕,“要是再晚些,罗利亚的灰烬该把地窖里的血字都盖没了。”他想起废墟里铁笼上卡着的指甲,想起国王戒指里混着骨灰的金粉,喉间突然泛起苦艾般的涩味。小渔突然拽住他衣角,炭笔涂鸦的捕梦网上挂着片枫叶胸针,正是她用碎贝壳拼的:“叶白哥哥,你说过捕梦网能接住星星的眼泪。”
伊蕾娜突然蹲下身,将枚新磨的珍珠别在小渔发间:“等我们把石碑刻好,就带会发光的墨水回来,教你在捕梦网上写名字。”雅特丽突然游到洞口,渔网里的银鳞鱼猛地甩尾,溅出的水花在石壁上凝成枫叶形状的水痕。薇奥拉笑着推了推两人:“再不走,湖底的老海龟该把你们的船桨当水草啃了——喏,船头绑的枫叶是雅特丽用魔力凝的,能顺着水流找路。”
叶白踩上木船时,海藻袍下摆还沾着珍珠湖的水汽。伊蕾娜替他拨开被风吹乱的银发,指尖擦过他后颈的枫叶纹身——那道淡蓝光纹突然亮了亮,像在回应远处石屋里飘来的贝壳风铃声。小渔举着捕梦网追着船跑,网中的枫叶胸针在水波里忽明忽暗,直到叶白的手握住伊蕾娜掌心的淡疤,才发现她悄悄在他袖口缝了片干枫叶,叶脉间用银线绣着:“这次别再烧了”。
木桨划破湖面时,晨光正把珍珠湖染成蜜糖色。叶白回头望去,雅特丽的渔网在洞口晃成蓝色的弧,薇奥拉正往小渔手里塞着新磨的珍珠粉,石屋角落的藤筐里,贝壳风铃和晒干的枫叶在水汽里轻轻碰撞。他突然想起昏迷时抓着伊蕾娜的手喊“别烧”,却把她斗篷烧成抹布的场景,忍不住低头笑了——袖口的干枫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谁在耳边呢喃。
“你看东边的云。”伊蕾娜突然指向水天相接处。那里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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