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世界:冬天(第1页)

初雪落进城堡的烟囱时,叶白正蹲在壁炉前劈柴。橡木在斧头下裂开的纹路,像极了伊蕾娜掌心里的旧疤——那年她替他挡黑巫术,掌心被灼出的印记,至今还泛着浅粉色。木柴堆得越来越高,他额角渗出细汗,却没停手,仿佛要把这整个冬天的寒意都劈碎在斧刃下。

“殿下的斧头用得比剑还熟练。”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抬头看见伊蕾娜披着披风站在那里,肩头落着薄雪,手里提着个藤篮。她刚从西塔巡营回来,铠甲的金属冷光透过披风缝隙渗出来,却被鬓角垂落的发丝柔化了棱角。掀开绒布的瞬间,烤栗子的甜香漫开来,混着壁炉的烟火气,暖得人鼻尖发痒。

“骑士长今日不巡营?”叶白放下斧头,拍掉手上的木屑,自然地伸手拂去她肩头的雪。指腹蹭过她冻得发红的耳垂时,她瑟缩了一下,像只被暖手惊到的小兽。“刚查完军械库,顺路从烤房拐了趟。”她晃了晃藤篮,栗子壳在里面哗啦作响,“听闻某位王子早上差点把书房点了?”

叶白的耳尖腾地红了。今早他想亲手生壁炉,结果火星溅到地毯上,烧出个铜钱大的黑印,还是老管家捂着心口来收拾的烂摊子。“那是……试壁炉的通风。”他含糊着辩解,伸手去够藤篮,却被她按住手背。

“别动。”伊蕾娜低头,从围裙口袋里摸出把小银刀,小心翼翼挑开他掌心的木刺。她的动作很轻,睫毛垂落的弧度像片羽毛,扫过他的手腕时,带起一阵微麻的痒。“上次在黑风谷伤的手还没好利索,别再添新疤。”她的指尖划过他虎口处的茧,那是常年握剑磨出的痕迹,如今又添了几道劈柴的新痕。

壁炉里的火光忽然跳了跳,映得她锁骨处的疤痕明明灭灭。那道浅粉色的印记是被毒箭划伤的,当初他抱着她在雪地里狂奔三里地找医师,指尖的血和她的混在一起,染红了半条披风。后来她总笑他那时像头慌不择路的小鹿,他却记得她靠在他怀里说“别跑了,我没事”时,声音轻得像要碎在风里。

“在想什么?”她忽然抬头,把一颗剥好的栗子塞进他嘴里,甜糯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得人心头发软。

叶白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伤疤比她的深——黑巫师的诅咒曾让他咳了整月的血,是她跪在圣坛前守了七天七夜,用自己的魔力换了他的平安。“在想,”他的声音裹在壁炉的烟火气里,低得像叹息,“今年的圣诞夜,该给你什么礼物。”

伊蕾娜笑出声,指腹在他胸口的伤疤上轻轻画着圈。“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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