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篇:病弱时期的魔杖争夺战(第1页)

晨光透过旅店那扇蒙着薄尘的窗户,斜斜地切进屋内,在伊蕾娜银白色的发丝上镀了层金边。自打我的魔杖被她没收后,这已经不知是她第几次用那样审视猎物般的目光盯着我——当然,此刻我才是被圈养的那只困兽。

那段时间我的身体状况糟糕得如同被暴雨侵袭的破屋。魔力回路紊乱得像团解不开的乱麻,每次试图调动哪怕最微弱的魔力,喉头就泛起铁锈味,紧接着便是抑制不住的咳血。最严重的那次,我在这张吱呀作响的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三天。再度睁眼时,烛火在伊蕾娜眼底摇晃,她指间转着我的魔杖,金属杖尖映出细碎的光,而她眼下的青影比夜色还浓重。

“还给我。”我撑起沉重的身子,伸手去够那抹熟悉的光泽。

她灵巧地往后撤步,魔杖在她掌心划出流畅的银弧:“不行。”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像她总爱佩戴的那枚冰棱胸针。

“伊蕾娜!”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撞出回音。

“小叶。”她忽然俯身,薄荷混着松针的气息扑面而来,“你是想死吗?”她的指甲掐进我手腕的瞬间,我才惊觉她平时总是上扬的眼尾此刻垂得厉害,像朵被霜打蔫的铃兰。

那之后,我的魔杖便成了她腰间最醒目的配饰。她走到哪带到哪,连晨起梳头时,都要把魔杖横在膝头。

“想去哪?”某个雾气弥漫的清晨,她倚着门框,扫帚在脚边悬浮着嗡鸣。

我攥紧床单撑起上身:“我自己能走。”喉间的血腥味还未散尽,却强撑着扯出个笑。

她挑眉时眉梢的弧度像把弯刀:“是吗?那试试看?”

我的脚刚沾到冰凉的木地板,膝盖就不受控地发软。她几乎在我前倾的刹那环住我的腰,柑橘味的护手霜气息裹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我按回蓬松的羽绒被里。“乖乖躺着。”她的影子笼罩下来,魔杖尾端轻轻敲了敲我的眉心,“或者我可以用束缚魔法让你躺着,选一个?”

药碗推到面前时,蒸腾的苦涩气息几乎凝成实体。我盯着那碗黑漆漆的液体,喉结不受控地滚动:“太苦了。”

“哦?”她用魔杖挑起我的下巴,杖身的纹路硌得皮肤生疼,“那你是想我捏着你的鼻子灌下去,还是用魔法让你张嘴?”魔杖尖端已经泛起幽幽蓝光,我只能认命地接过碗,苦涩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听见她低声哼起不知名的小调。

洗澡时的争执更让人脸红。我死死抓着衣领,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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