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凝在骑士训练场的木桩上时,叶白已经握着长剑站在那里了。深蓝色的骑装束得很紧,勾勒出日渐挺拔的肩线,腰间的佩剑不再是装饰性的银质短剑,而是柄真正开了刃的精铁长剑——那是伊蕾娜在他生日时送的,说:“王子的剑,该有斩断荆棘的分量。”
伊蕾娜踏着晨雾走来时,看见他正对着木桩挥剑。剑光劈开空气带起呼啸,木片飞溅中,他的侧脸绷得很紧,下颌线比去年锋利了许多。“殿下的剑速快了三成。”她抱着手臂靠在围栏上,骑士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
叶白收剑转身,剑尖的寒光扫过她的靴尖。“今天换个对手。”他的声音比晨露还冷,长剑在掌心转了个圈,稳稳指向她,“你来。”
伊蕾娜挑了挑眉。以往他总在她面前示弱,剑尖碰着她的铠甲就慌忙收势,活像只怕踩碎花瓣的小鹿。可此刻他的眼神变了,灰蓝色的瞳孔里盛着晨雾,却藏着不容置疑的锋芒——像极了她第一次教他握剑时,说“要有准头”的模样。
“遵命,殿下。”她解下腰间的剑,随手抛起又接住,金属碰撞声在晨雾里格外清脆。
剑光瞬间交织成网。叶白的攻势比想象中凌厉,不再是模仿她的招式,而是带着自己的节奏——快、准,还藏着点不讲理的执拗。伊蕾娜起初只守不攻,直到他的剑尖擦过她的耳畔,挑落了发间的皮绳,长发散开的瞬间,她才真正动了杀意。
长剑相撞时震得虎口发麻。叶白被震得后退半步,却借着惯性旋身,剑尖贴着她的腰侧划过,挑开了骑士服的系带。深蓝色的布料散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里衣,他的耳尖瞬间红了,攻势却没停,“你的破绽太多。”
“哦?”伊蕾娜轻笑一声,剑锋忽然下沉,挑向他的脚踝。叶白纵身跃起时,她却收了剑,看着他落在围栏上的背影,“殿下急着赢我,是想证明什么?”
他背对着她,披风垂落的弧度绷得很紧。“昨天的议会。”他的声音闷闷的,“那些伯爵说,你是女儿身,不该掌兵权。”
伊蕾娜忽然明白了。昨夜她在门外听见争吵,老伯爵拍着桌子说“骑士终究是骑士,岂能干涉王族决策”,而叶白摔了茶杯,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意:“伊蕾娜的战功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谁再质疑她,就先问问我手里的剑!”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落在叶白的发顶上,镀上层金边。他忽然转身,长剑“哐当”插在两人中间的地上,剑柄还在微微震颤。“从今天起,我的决策由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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