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语言模块在短暂崩解后,并未完全退场。
反而以一种更复杂、更隐蔽的方式再次启动——这一次,不再强制命名、不再统一格式,而是悄无声息地投放“开放性语素诱导包”。
苏离能感受到,那些语素像空气中浮动的种子,在她思考的瞬间就悄然嵌入她的意识。
它不再告诉你你是谁,而是——问你:“你想被叫做什么?”
林烬意识到情况异常,他发现自己的语调开始不自觉地模仿苏离的句式,情绪起伏也被某种逻辑模板诱导。
“这像是……语言同化攻击?”他试图用系统术语理解这一切。
“不,是诱导性命名植入。”苏离冷静地回应,“系统不再逼你接受它的叙述,而是把各种‘可能的自我’播种进你脑中,让你自己选择那个最像你的角色。”
“也就是说,它让你‘自愿’成为它设定的版本?”
“对。”
她顿了一下,扫视周围——副本结构仍在维持,但不再有明确任务提示、角色边界或事件规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叙述模糊区”:
街道没有名字,建筑没有编号,每个人都仿佛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只在沉默中用“内化语言”试图重新定义自己。
而这种沉默中,系统最喜欢的版本——正悄然被默认记录。
苏离知道,如果不做点什么,她将再次被塑形、被重命名,最终变成“系统最合理的你”。
于是她开始“说话”。
她大声讲述那些不合逻辑的回忆、讲述曾被系统标注为“矛盾”的自我认知、讲述她从未在副本中说出口的“失败版本”。
林烬也跟着她,一起反复朗读他们从“昭渊”语素残片中解析出的那些拒绝语言格式化的句子:
“我不接受简化的描述。”
“我不被一组属性词所定义。”
“我所说的一切,都在改变我是谁。”
这一刻,沉默的人群开始动了。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开口,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些“不合规”的话:
“我曾被编号为Δ1034,但我喜欢人们叫我‘灰海’。”
“我不是失败者,只是和你们的成功公式不一样。”
“如果我说我不想归类,你们会听见吗?”
系统似乎也在反应。
它启动了“语言分层处理”,试图将这些话再次归类为“情绪化输入”或“个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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