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林婉筝身上。
“是你自己非要当这个出头鸟,上赶着来刁难阿芜,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现在反倒是你问我要撕破脸?”
“林婉筝,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主。”
林婉筝承认,是她大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夏寻雁竟会为了这个朋友做到如此地步。
众人向来都是明哲保身,即便关系再好,遇到这种撕破脸皮的争执,大多也只会打圆场,生怕惹火上身,坏了自己的名声。
可夏寻雁偏不。
程庭芜不过是被她几句言语刁难,夏寻雁竟像是被直接戳了痛处一般,当众把她的底细扒得一干二净,半点余地都不留。
林婉筝只觉得荒谬又屈辱,在夏寻雁这儿,骂程庭芜一句,竟比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还要让她急眼。
这份维护,简直反常得离谱。
气恼的同时,林婉筝心里又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羡慕。
凭什么?
她在心里一遍遍质问。
这些年,她在程家看人脸色,在歪里小心翼翼,见了谁都先堆起三分笑,她以为这样曲意逢迎,总能换来些朋友。
可方才争执得面红耳赤,那些平日里与她说说笑笑的小姐们,要么低头假装看花,要么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半句话。
就连她素来交好、今日特意赶来捧场的徐婼云,也只是站在廊下冷眼旁观,从头到尾都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这般不掺杂质的维护,是林婉筝这辈子都没得到过的东西。
嫉妒与不甘像藤蔓般缠上心头,林婉筝看着夏寻雁与程庭芜相携而立的身影,眼底的寒意又重了几分。
空气里的火药味浓得化不开,周围的小姐们都有些坐立难安,再闹下去,指不定还要牵扯出什么,传出去总归不好看。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僵局。
“说起来,徐小姐院里的那株墨玉蕊当真是奇物,听我爹说,这是西域雪山深处才有的品种,十年才开一次花呢。”
这话像是个暗号,立刻有人顺着接话。
“可不是嘛!我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这般花色的花,徐小姐果然好福气,能寻来这样的稀罕物件。”
众人纷纷附和,目光齐刷刷从林婉筝身上移开,转向了院中央那株惹眼的奇花。
显然,谁都不想再蹚这浑水,借着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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