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雅推开强制戒毒中心的铁门时,初冬的阳光倾泻而下。
她眯起眼睛,瞳孔在阳光下收缩成针尖大小。
“小雅。”
傅正庭的声音像一根细线,将她从恍惚中拽回现实。
赵小雅扑进他怀里,额头撞上他胸前的纽扣。
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她闻到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老公,她……活不下去了。”
声音闷在傅正庭的衣料里,像隔着一层棉花。
“你劝了没有?”
傅正庭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她凸起的肩胛骨上。
赵小雅猛地抬头,眼眶泛红:
“没有!”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掐进傅正庭的手臂,
“我也没有告诉她赵小婷的事情,更没有告诉她赵睿年的事情。”
傅正庭轻叹一声,喉结滚动时投下的阴影落在锁骨上。
终究心软,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
他抚平赵小雅翘起的衣领,
“她自己或许已经猜到了。”
两人携手离开了。
回去的第二天,电话铃声刺破了清晨的寂静。
戒毒所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像一道催命符,
“白杨死了。”
管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像一把钝刀慢慢搅动赵小雅的五脏六腑。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发僵,胸口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
曾经那些被烟头烫伤的疤痕、被皮带抽出的淤青,此刻都在记忆里隐隐作痛。
但奇怪的是,这次疼痛中夹杂着一丝轻盈,像长久压在心口的巨石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赵小雅摸着胸口,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卑劣。
那个女人的死,竟让她感到解脱。
养恩大于天的那道德枷锁“咔嗒”一声松开,她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赵小雅立刻打电话给白杨的娘家人,接线电话的表嫂语气立刻冷了下来:
“死了?在戒毒所?”
大清早的,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搓麻将的哗啦声,
“这么不光彩,我们来干什么,丢人现眼……”
终究没有一个人愿意来送她最后一程。
这就是所谓的世态炎凉。
殡仪馆内,惨白的灯光打在赵小雅手中的骨灰盒上,“白杨”小字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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