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将一个牛皮纸密封袋轻轻放在赵小雅面前的茶几上。
赵小雅的目光落在邮寄地址上——“彼鲁市”三个字让她指尖微微一颤。
这个熟悉的城市名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她深吸一口气,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密封条的边缘。
“需要剪刀吗?”
张管家轻声问道。
赵小雅摇摇头,牛皮纸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袋子里只有一张对折的A4纸,纸角因为长途运输有些卷边。
展开纸张的瞬间,“离婚协议书”五个加粗的黑体字猛地撞进视线。
赵小雅眼角冰冷,当看到“因白杨涉嫌吸毒”的理由离婚时,不由得对赵睿年这个人又有了新的认识。
原本以为,他就算不爱自己的妻子,也会爱他的女儿。
看来,他谁都不爱,只爱自己。
赵小雅缓缓拾起那张薄薄的纸,指尖在“戒毒所”三个字上轻轻摩挲。
“去戒毒所。”
她轻声对张管家说。
车窗外的景色在疾驰中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
赵小雅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任由记忆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流转。
她看见十四岁的自己,寒冬腊月里蹲在餐馆后巷,冻得通红的小手在油腻的洗碗水中反复搓洗。那套用十个晚上的劳动换来的练习卷,至今还珍藏在她书柜的最底层。
记忆的胶片突然定格在那个黑色如墨的夜晚。
傅宸宇拉起她的手,
“我保护你!”
脑子像是放电影一样不停地转着,一直到傅宸宇与赵小婷在婚纱店里纠缠的身影。
直到最后,傅正庭的身影出现。
赵小雅的唇角才不自觉地上扬,凝结在车窗上的呵气模糊了窗外飞逝的景色。
原来人生所有的痛苦不堪之后,都只是为了走向那个命中注定的相遇。
“太太,先生说,他还是要扣我奖金。”
宋诚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车内的宁静,将赵小雅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她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扣你多少?”
“五千!”
宋诚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却又不敢抱怨得太明显。
赵小雅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没事,我从他零花钱里扣出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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