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赤赤脸上的表情瞬间经历了从震惊、到错愕、再到一种极力想掩饰却根本掩饰不住的、混合着“你小子胆儿真肥”和“这钱手感不错”的复杂情绪。他下意识地用手按住了那个鼓囊囊的口袋,仿佛里面揣着个烫手山芋。
“咳!咳咳咳!”陈赤赤猛地咳嗽起来,脸憋得有点红,眼神飘忽不定,“那个……王冕!你!你这是干什么!”他声音拔高,带着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严厉,“公然行贿裁判!藐视规则!破坏游戏公平!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其败坏!”
他一边义正词严地大声呵斥,一边那只按在口袋上的手,却极其自然地、非常顺滑地、向下移动,然后……用力地、清晰地、把那鼓起的钞票往口袋深处又按了按,确保它塞得严严实实,绝不会掉出来。做完这一切,他才像刚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拍桌子(这次塑料水瓢真被震得跳了一下):
“必须严惩!本裁判宣布!小东西队!因队员王冕公然行贿,严重违反竞技精神!扣零点一分!立刻生效!”
“噗——!”正在喝水的邓潮一口水全喷了出来。范致意和宝石张大了嘴,下巴几乎掉到地上。陆清歌和陆寒彻底石化。王冕本人则僵在原地,脸上那“社会”的笑容彻底碎裂,只剩下“钱没了分也没了”的巨大茫然和肉痛。
“赤赤哥!裁判!那钱……”王冕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指那个口袋。
“嗯?!”陈赤赤眼睛一瞪,威势十足,“什么钱?哪有钱?王冕同志,我警告你!不要污蔑裁判的清白!这零点一,扣的是你破坏规则的行为!与任何……呃……物质因素无关!”
他再次用力按了按口袋,语气斩钉截铁,“现在两队打平!各得零点一分!准备第二轮——水盆攻防战!”
第二轮攻防战就在这种荒诞的气氛中开始了。规则很简单,每队守护自己的水盆,同时攻击对方的“阵地”,以最终泼到对方身上的水量和守护己方水盆的完整度计分。
然而,经历了第一轮的混乱和裁判的“神操作”,场上的火药味明显更浓了,尤其是老东西队,憋着一股劲儿要找回场子。
邓潮死死护住自己面前唯一的水盆,像个守护宝藏的老船长,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对面虎视眈眈的陆寒和王冕。
范致意和宝石虽然刚才还在内讧,此刻也暂时放下“恩怨”,一左一右拱卫在邓潮两侧,组成一道人墙。宝石尤其卖力,刚才被追打的憋屈全化作了此刻的防御力量,瞪着一双铜铃大眼,威慑力十足。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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