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景象大同小异:黑暗、寂静、偶尔飞驰而过的摩托车引擎声划破寂静,更添诡异。七个人的耐心和体力都在被迅速消耗,困倦和更深沉的饥饿感再次袭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者说,是范致意的坚持有了回报),在一个相对不那么偏僻的转角,一家挂着“友谊宾馆”招牌、霓虹灯管坏了一半但还顽强亮着“宾”字的小旅馆出现在视野里!更重要的是,门口坐着一个看起来像是老板的中年男人!
希望之光再次燃起!七个人几乎是扑下了车。
“老板!住宿!最便宜的房间!”王冕第一个冲上去,用英语夹杂着生硬的中文喊道,同时努力挤出最友善的笑容。
老板抬起头,打量着这群深夜造访、风尘仆仆、眼神里写满疲惫和渴望的“不速之客”,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当王冕报出他们期望的价格区间(远低于市场价)时,老板立刻摇头,用带着浓重老挝口音的英语拒绝:“No, no. Too low. Impossible.”
“老板!帮帮忙!我们钱真的不够了!明天一早就走!”邓潮也加入恳求队伍,试图用他影帝级的“真诚”眼神打动对方,甚至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的脸,仿佛在说“认识我吗?给点面子?”(刷脸卡战术启动!)
可惜,在异国深夜的街头,一个中国明星的脸,其影响力远不如一张实实在在的钞票。
老板看着邓潮那张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有些憔悴的、努力做出可怜表情的脸,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眼神更加困惑,仿佛在说:“这人有病吧?指自己脸干嘛?” 刷脸卡,彻底失败!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就在众人几乎要绝望,准备继续在车里过夜时,一直沉默观察的范致意,捕捉到了老板在拒绝时,用老挝语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而那句话里,似乎夹杂着一个极其模糊、但范致意觉得耳熟的音节。
“老板,”范致意上前一步,不再用英语,而是用极其缓慢、清晰的普通话,试探性地问道:“您…是不是…潮汕人?”
老板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光亮!他盯着范致意,用带着浓重潮汕口音的普通话反问:“你…你怎么知?”
“听您刚才那句方言里带点那个味儿!”范致意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带着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我祖籍也是那边的!虽然我生在北方,但小时候家里老人常说!”
这突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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