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顶个屁用啊!”邓潮抓狂地揪着自己湿透的头发,“调呢?!词呢?!怎么唱才对啊?!‘撒白飒白’!是不是这样?!”他又尝试吼了一句,结果麦克风毫无反应——唱错词或者跑调太离谱,水柱似乎有识别机制。
另一个小女孩也笑着喊了一句泰语,然后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
“她说啥?”鹿寒茫然地问。
陆清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声音带着一种被逼到极限的冷静,替小朋友翻译:“她说,‘叔叔们,你们的耳朵……好像不太好’。”
“噗……”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喷了。
“我耳朵不好?!”邓潮简直要气笑了,指着自己的耳朵,“我金耳朵!是他们教的太难了!是这歌反人类!”
绝望的求助只换来了小朋友更欢快的笑声和更扎心的“嘲讽”。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第十遍……第十一遍……第十二遍……
水柱依旧无情。场地里几乎可以养鱼了。十个人的精神防线,在水花的一次次冲刷下,终于彻底崩塌。一种名为“破罐子破摔”的疯狂气息开始弥漫。
当第十二次冰冷的水柱劈头盖脸浇下,邓潮抹了一把顺着眉毛、鼻梁往下淌的水帘。他低头,目光落在自己湿透的、紧紧贴在身上的T恤,又看了看手里同样湿漉漉的麦克风杆。然后,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抱着胳膊、嘴角挂着冷笑的光头导演,以及瞭望台上笑得东倒西歪的小朋友。
那眼神,不再是愤怒,不再是崩溃,而是一种彻底放弃思考、被逼到绝境后即将爆发的、带着毁灭性光芒的疯狂。
“呵…呵呵……”邓潮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盖过了水滴落地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他这反常的笑声惊住了,连瞭望台上的小朋友都收敛了笑容,好奇地看着他。
只见邓潮猛地将手里湿漉漉的麦克风杆往旁边一扔!金属杆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刺耳的巨响!
接着,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惊恐的目光注视下,邓潮如同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大步流星地走向场地边缘——那里堆放着一些拍摄用的杂物道具。他目标明确,弯腰,一把抄起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的、家庭装的、橙黄色半透明的沐浴露瓶子!里面金黄色的粘稠液体还有大半瓶!
邓潮拧开瓶盖,看都没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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