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朝会,散得比往常要早。
百官们鱼贯而出,走在白玉铺就的广场上,脚步匆匆。
没人高声谈笑。
也没人驻足寒暄。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古怪的寂静。
御史大夫的位置空出来了。
那尊贵的官位,像一块滴着血的肥肉,所有人都想扑上去撕咬一口。
但谁也不敢第一个伸出爪子。
因为扳倒李斯年的那只手,还藏在暗处。
没人知道那只手是谁。
也没人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
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在咸阳的官场上。
……
城南,一处偏僻的杂院。
魏良蜷缩在堆满干草的角落里,抱着膝盖。
他已经两天没有出门了。
窗户用木板钉死,只留下一条细缝透光。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怕李斯年的报复。
更怕那个给他铜钱的瘦小男人的灭口。
他是一颗用过的棋子。
用过的棋子,通常只有被丢弃的下场。
吱呀。
院门外,传来一声轻响。
魏良的身体猛地绷紧,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脚步声。
很轻,很慢。
一步一步,朝着他的房门走来。
魏良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没有敲门。
也没有撞门。
片刻之后,脚步声远去了。
魏良等了很久,才敢睁开眼。
他挪到门边,从门缝里向外张望。
院子里空无一人。
但在他的门口,放着一个粗陶碗。
碗里,是还冒着热气的肉羹。
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钱袋。
魏-良的身体,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
他不是被抛弃的棋子。
他还活着。
……
城西的院落。
嬴政在给那匹老马梳理鬃毛。
景珩在一旁,用一块干净的麻布,保养着他的剑。
院子里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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