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看着嬴政。
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在昏暗的屋子里,有一种让人心底发寒的镇定。
疯子。
这个念头,在景珩的脑子里盘旋。
他的弟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可他说的每一个字,又都踩在最要命的节点上。
“哥。”
嬴政的声音,把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们没时间了。”
嬴政走到那个装满金饼的箱子前,弯腰,用尽力气抱起了一捧。
金子很沉,压得他小小的身体都有些摇晃。
他把金饼堆在景珩面前的床榻上。
“这些,是你的。”
景珩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咸阳城东,有个地方,叫‘虎亭’。”
“那里不是武馆,是斗场。”
“给钱,就能上场打。打赢了,有赏金。打输了,抬出去。”
“虎亭的主人,叫魏贲,是个退役的老卒,手上功夫是咸阳城里公认的第一。”
“他收徒,但只收一种人。”
“能在斗场上,连赢十场的人。”
嬴政把一块金饼,塞进景珩的手里。
冰冷的,沉甸甸的触感,让景珩的指尖一缩。
“哥,你去那里。”
“用这些钱,去打。”
“打到他收你为止。”
景珩的呼吸,变得粗重。
“然后呢。”
“然后,把虎亭里最能打的那批人,都变成我们的人。”
嬴政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
“用钱收买他们?”
景珩觉得这想法太天真。
“不。”
嬴政摇头。
“用拳头。”
“打服他们。”
“钱,只是让他们愿意给你打服他们的机会。”
景珩低头,看着手里的金饼,又看了看面前那座小山一样的金堆。
他忽然明白了。
嬴政不是让他去学武。
嬴政是让他去收服一支,已经成型的,最凶悍的亡命之徒。
“这太险了。”
“会死人的。”
“哥。”
嬴政走到他身前,伸出小手,覆在他握着金饼的手上。
“我们早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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