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玩意儿(第1页)

叶思芷在禅院后山辟了片花田。

暮玄青清晨诵经时,总能看见她蹲在薄雾里忙碌的身影。

素白裙裾沾满泥点,发间别着随手折的野花,指尖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娇弱的花苗埋进土里。

“暮先生在看什么?”

她忽然回头,脸上还蹭着道泥痕,眼睛却亮得像山涧里的星子。

暮玄青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

“……玫瑰不适合种在寺里。”

“我偏要。”

叶思芷扬起下巴,沾着晨露的铲子往地上一插,“不仅要种,还要让它们爬满你的禅房窗户。”

暮玄青望着她身后那排嫩绿的花苗,分明是带刺的野蔷薇。

这姑娘连花都要挑最扎手的养。

入夜后,流萤忽至。

千万点幽绿的光漂浮在竹林间,将禅院映得恍若幻境。

叶思芷赤脚坐在廊下,晃着腿去够那些萤火,宽大的禅衣滑落肩头,露出半边莹润的肩。

暮玄青端着药茶过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

“喝了。”

他将温热的茶盏塞进她手里,“你手太凉。”

叶思芷捧着茶盏,忽然仰头看他。

流萤的光落在她眼底,像是燃起一簇小小的火。

“暮玄青,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山风骤停。

暮玄青的佛珠断在掌心,乌木珠子滚落满地。

他俯身撑在她两侧,僧袍下摆与她的衣角纠缠在一起。

“你说为什么?”

叶思芷眨了眨眼,忽然凑上去,一个带着药茶清苦的吻落在他唇角。

那夜暮玄青做了个荒唐的梦。

梦里叶思芷被他按在经卷堆里,素白禅衣散开,乌发间还缠着那串佛珠。

她眼尾泛红地咬他肩膀,说佛子犯戒要下阿鼻地狱。

而他只是掐着她的腰低笑:“地狱我去,你陪我?”

结果凌晨四点他就醒了。

晨钟未响,禅院还浸在墨色里。

暮玄青盯着身下狼藉的僧袍,生平第一次念了句脏话。

“你换被褥了?”

叶思芷晌午溜进他禅房时,狐疑地摸了摸崭新的靛青床单。

昨夜暴雨,她明明记得这套是月白色的。

暮玄青正在誊写经卷,闻言笔尖一滞,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大团污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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