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金城回到办公室重新落座。
黄金城端起茶杯:"阿辰,年初六的赌局我今年继续坐庄,你要不要占点份子?"
我笑着摇头:"城哥,到时候我去给你捧场就行。现在手头也有点自己的事做,总不能老是靠你们照顾。"
"那行,"黄金城放下茶杯,"蒋天武今年可能也会来,我先提前跟你说声。"
"明白了城哥,"我给他续上热茶,"我一定准时到。"看了眼窗外,"今年场子定在哪?"
黄金城指了指马路对面:"新夜总会楼上。"
"要我跟万局打个招呼吗?"
"不用,"他摆摆手,"我已经给宋尚天安排了五个点的干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既然不占份,就不必你开口了。"
黄金城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办公室门关上后,只剩下我和柳山虎两人。
"坐。"我指了指沙发,从酒柜取出一瓶红酒,打开给柳山虎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端起红酒抿了一口,看向柳山虎:"在这边还习惯吗?"
柳山虎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出了地狱,哪里都是天堂。"他转头看着我,眼神认真,"谢谢你老板,不然我一辈子都过不上这种生活。"
"那边真有这么苦?"我忍不住问。
柳山虎叹了口气:"生活苦点无非是缺吃少穿。但他们禁锢思想,从不让我们知道外面世界的真相,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又倒了半杯红酒:"你妹妹在南棒那边怎么样?联系上了吗?"
柳山虎的嘴角罕见地扬起一丝弧度:"联系上了。"他摩挲着酒杯,"现在在汉城过得不错,在一所艺术学校教舞蹈。"
"等有机会,你可以过去看望你的妹妹。"
柳山虎苦笑着摇头:"正规渠道...我的身份一过去就会惊动军方。"
"我帮你打听打听其他路子。"我抿了口酒,朝他举杯示意。
柳山虎:"那先谢谢老板了。"
两人聊到深夜,最终各自在沙发上睡去。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我们才陆续醒来。
我揉了揉眼睛,打电话让餐厅送早餐上来。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时,柳山虎正在洗手间洗漱,水声哗哗作响。
吃着热腾腾的肠粉,我拨通了方萍的电话:"起床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方萍慵懒的声音:"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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