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雷雨家的旅社,我对李建南说:"老李,你开车去买些生活用品,等下过来接我们。"
李建南点点头,接过车钥匙就往外走。
我转身去找老板:"老板,院子我们租了,现在交钱签合同。"
老板摆摆手:"这小地方哪有什么正规合同。"他拉开抽屉,"押一付三,一个季度交一次就行。"
我心想倒也省事,反正住不了多久,便数出两千块递过去:"钱在这,你点点。"
老板蘸着唾沫数完钞票,突然抬头:"我姑娘呢?"
"让她帮忙打扫院子,"我掏出烟递过去,"老板,那边平时人多吗?"
他接过烟,意味深长地笑了:"村里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些老头老太太。你们只要别闹出大动静,没人管。"
我们等到李建南采购回来,三人一起前往租下的小院。
推开院门,正看见雷雨从井里打水。那水桶大得能装下个十来岁的孩子,装满水少说百来斤。
她一次挑两桶,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走到水缸前,猛地发力把水倒进去,水花溅起老高。
我们仨看得目瞪口呆。
雷雨抹了把汗,工装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收拾好了,你们看看还缺啥?"
我们三人把采购的生活用品搬进房间。李建南准备得很周全,从凉席被褥到牙膏牙刷一应俱全,甚至还买了几袋米和干粮。
雷雨拍了拍手上的灰:"行了老铁们,我先回去了。"她指了指旅社方向,"有事找我家老头子就行。"
我拿起车钥匙:"雨姐,我开车送你吧。"
她大手一挥,工装裤上的机油在阳光下反光:"就这两步路,走回去得了!"说完转身就走,背影虎虎生风。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那屁股大得跟个小电视似的,随着步伐一颤一颤。
堂哥凑过来嘀咕:"这雷雨..是个女中豪杰啊。"
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典型的东北大院布局。红砖围墙圈出百来平的空地,东侧是口老井,西侧堆着些生锈的农具。
绕到屋后,发现个用木板盖着的地窖口。掀开木板,一股霉味混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堂哥探头看了眼:"这地窖不错,能藏人。"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在空旷的村子里格外刺耳。
李建南放下刚买的碗碟:"刚才街上到处贴通缉令,查得越来越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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