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亲王与琅嬅领着儿女与府中妃妾往景仁宫院子中行过礼,又献上青樱侧福晋手抄的佛经做贺,就算是全了礼数,就此往熹贵妃所在的永寿宫去了。
    青樱侧福晋走在其后,幽幽看着宝亲王和琅嬅一同走在最前。
    宝亲王牵着嬿婉,琅嬅抱着永琏,琅嬅只错后宝亲王半步,两人几乎要并肩而行了,行走之间轻言慢语,言笑晏晏。任是谁看到了,都会觉得伉俪情深,儿女可爱,真是极好的一家人。
    只是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她的。
    青樱回首望向景仁宫,满铺黄琉璃瓦的歇山顶在阳光下依旧炫丽夺目,却无端端的,总觉得萦绕着一股衰败之气,与旁的宫室相比总是黯淡了几分。若是细瞧,檐下的五彩斗栱上的龙凤和玺彩画就如美玉蒙尘一般,泛着灰气儿。
    就像如今的自己一般。
    笼罩在姑母衰败的这朵阴云之下,困厄难当。
    想到一会儿到了永寿宫,因着熹贵妃与姑母素来不睦,间隙极深,以至于在姑母的千秋节,自己必然是要再受一番连累的,青樱脸上愈发没有个笑模样,瞧着笑盈盈站在琅嬅身侧,从琅嬅手里接过永琏的高曦月也愈发觉得碍眼。
    侧福晋好歹是正经侧室,放到入关之前可是平妻了,就是如今,若是侧福晋所出的王爷长子较福晋的嫡子长了几岁时,也不是没有优先加封侧福晋所出的长子的。就如皇帝的同胞兄弟十四爷,府中受封贝子的是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所出 的庶长子弘春,而非年纪仅仅小了两岁的嫡长子弘明。
    偏偏高曦月这样奴颜婢膝,做低姿态来讨好富察氏,跌了侧福晋的份儿。
    到底是从格格这样做婢妾的位置上升上去的,哪里比得上皇上亲下旨指婚的侧福晋。
    青樱一肚子委屈和郁气,胡思乱想地随大溜儿到了永寿宫,可真到了熹贵妃跟前却又大气儿都不敢吭了。
    熹贵妃细细关切了宝亲王的身子,又一一见过几个孩子,赏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又令恒娖领着恒媞和侄儿侄女们到西厢房去玩耍,便笑吟吟地开口了。
    “孩子们长得真快啊,从前璟懿刚满岁的模样额娘还历历在目呢,如今倒又多了几个孙儿孙女,个顶个的可人疼。可见皇上慧眼识珠,为你择了门顶顶好的亲事。”
    “额娘说的是,”宝亲王在熹贵妃面前稳重又不失少年人的朝气,举手投足之间隐隐还透着股亲昵的体贴劲儿,伸手拍了拍琅嬅的手,笑道:“福晋乃是儿臣的良佐,额娘瞧中的人,自然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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