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青樱,宝亲王的鼻翼剧烈地翕动个不停,眼皮一耷拉,神色也阴沉起来。
琅嬅觑着他的表情,尽力放缓语气道:“从前臣妾拟定了后院的规矩,不许妻妾擅自往前院去,既是怕男女大防不谨,也是怕有人往前院生事,惹出了乱子。只是后来从乌拉那拉氏开始就破了这个旧例——”
她脸上显出两分愧悔之色来:“当时臣妾体谅她与爷青梅竹马的情分,又盼着爷子嗣昌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曾阻拦计较,谁知她竟然犯了糊涂,生出这样的乱子来。说起来也是臣妾看管门户不利,给了乌拉那拉氏可乘之机,还请爷责罚。”
琅嬅深深地行下去礼,宝亲王道:“福晋何罪之有?”
他对琅嬅这两日的表现是满意的,琅嬅弹压住了乌拉那拉氏,压住了风言风语,不曾叫风声传进宫里去,桩桩件件都做得无可挑剔。
至于乌拉那拉氏——
宝亲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从前他只觉得青樱妹妹最合他心,就是对着福晋和格格们闹些小性子,那也是无伤大雅。到底是王府之中唯一一个他自己选的女人,就是压旁人一头又有何妨?
可没想到,乌拉那拉氏得志便猖狂,她的性子当真是——不知所谓!
宝亲王冷声道:“罚她一年的分例,禁足在她的院子里不许出来,让她好好清醒清醒,若还是那样稀里糊涂的样子,将来也不必出来了。宫里的三节两寿,你也不必带她入宫,让她在院子里好好反省才是。”
王府中上了玉牒的妃妾唯有一正二侧三个福晋,再有就是生下儿女的富察·诸瑛了。逢年过节的入宫请安也是唯有正侧福晋可以,旁的庶福晋与格格们还要熹贵妃宣召才行。
不许入宫,无异于是在打乌拉那拉氏的脸。
想起那日乌拉那拉氏带着大小丫鬟咄咄逼人的样子,宝亲王眼中更闪过一丝恼火:“我看就是她那里伺候的人太多了,助长了她的气焰,将她那里的人也裁撤一半。”
琅嬅故作犹豫道:“若是裁撤一半人,那就不是侧福晋的待遇,倒是与格格们一样了。”
这回险些影响到了宝亲王自己在皇帝面前的形象,宝亲王是动了真火,闻言冷笑道:“若她不是皇阿玛赐婚赐下来的,单她做的事儿,就是贬做格格又如何呢?如今我只顾着皇阿玛的体面罢了。”
琅嬅垂下眼睫,轻轻应了一个是。
顾着皇帝的体面吗?是顾着他自己的面子吧。
谁不晓得侧福晋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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