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捂着肚子,脸上带着温柔妥帖的笑意,轻声细语道:“王爷处置贞淑,臣妾想,王爷既是为了保全后院安宁,除去危险因素,也是为了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王爷这样做是关怀我们、安定后院。”
她先顺着毛捋,肯定了宝亲王的作为,然后拉着宝亲王的手抚到自己的小腹上,缓声道:“区区一个贞淑固然死不足惜,只是王爷,臣妾濒临产期,府中永璜与嬿婉年纪又极幼,孕妇稚子,实在见不得血光之灾啊——”
富察·诸瑛看懂了琅嬅的意思,就顺着她的话跟着敲边鼓道:“王爷,民间常说小孩子魂最轻,受不得冲撞,更别提胎神是最受不得血气的。若是为了一个贞淑冲撞了谁,那岂不是以卑动尊么?”
宝亲王抚着琅嬅圆滚滚的肚子,抿了抿唇,低头又瞧着怀中嬿婉正自得其乐地捏着他的玉佩玩耍。
嬿婉听没人说话了,好奇地仰起头来,一双姣好的桃花眼里,瞳仁清澈得叫人害怕,宝亲王对着这样澄澈干净的眼神竟一时失语了。
他瞥了一眼抱着贞淑的身子,伏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的金玉妍,淡漠地收回了视线,落回到琅嬅腰身上时却又灼热起来——
再没有什么事儿是比他的嫡长子更要紧的了。
宝亲王于是终于改了口,拍一拍琅嬅的手道:“福晋说得有理,贞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便杖责三十,赶出府去,永不许她再入府。”
金玉妍一口气儿才松到一半儿又提了起来,三十大板,若是施刑的人得了主子们的吩咐,一板子一板子打死了贞淑也未可知。
更别提还要赶出去了,亲王府重罚后赶出去的奴才,京城的人家有谁敢用?恐怕就是金府如今也只会急着明哲保身,甩开她们主仆还来不及呢,又哪里肯顾念贞淑的性命!那到时候贞淑伤重出府,无处可去无人医治,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她才要再开口求情,未语泪先流,后腰侧又感觉到贞淑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衣裳。
金玉妍心下知晓贞淑的意思,自己也已经是风雨飘摇了,若是再说什么,只怕自己这艘小船也得掀倒在风浪里,那贞淑的牺牲都白做了。贞淑全然在为自己考虑,金玉妍一时更是鼻酸难忍。
琅嬅知晓此时多说无益,一次劝谏是她做嫡妻的大度宽容,若是再多口舌那就是她不知好歹地僭越,上赶着替宝亲王做主了。
因而贞淑就这样被拖了下去,琅嬅对着额头都泛起青紫之色的金玉妍轻轻蹙眉道:“莲心,捡我没穿过的斗篷给金格格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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