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阁中,阿箬一边磨墨,一边咬牙道:“奴婢看,分明是福晋嫉妒您太过得宠,这才找了借口,什么让您斋戒,让您抄经,都是为了不许您亲近王爷!她好来给她自己,给高氏邀宠!”
“阿箬姐姐,”惢心看着撅唇抄经的如懿,犹豫道,“你说这些,除了叫主儿心烦还能有什么用?王爷心里惦记主儿就够了,咱们不争这一时。”
“一时?”见惢心竟然敢顶她的嘴,阿箬柳眉倒竖,手指都快戳到惢心的脑门上了,冷笑道:“陈格格那样的木头桩子都知道献媚讨好了,如今主儿不在王爷身边,王爷还不知道会被哪个狐媚子勾了去!”
她脸一沉:“别人就罢了,那个金玉妍妖妖娆娆的,主儿一不在,她都敢往前院送香囊了,赶明怕不是就敢送自己了!”
金氏可是和她家格格结了大仇!若是金氏抓住她们格格不在的机会得了宠,恐怕第一个针对的就是她家格格。
再者说了,当日为了份例,她已经跟藏碧阁的人结了怨,若是真叫藏碧阁得了势,她也讨不了好去。
青樱原听阿箬骂得过瘾,自己不好说的话都能借阿箬的嘴宣诸于口,听到这里时却是脸色一变。
金玉妍?
她先放下笔,直起身子,绷着脸斥道:“阿箬,因为你是我的陪嫁丫鬟,我看重你,人人高看你三分,可你也不能因此就这样颐指气使的,连主子都敢编排了。看看惢心,你很该学一学惢心的稳重。”
阿箬横了惢心一眼,不情不愿地应了是。
青樱知道她没听进去,却也只当做没看见,挑着自己关心的问道:“金氏不是不出藏碧阁么?什么叫做往前院送香囊了?”
惢心面露为难,正在踌躇之际,阿箬抢先道:“主儿,金氏哪里是那样安分的人?从前有您镇着,她才老实些,如今您一顾不上她了,她就一天三趟地往前院去,送汤送水送点心,摆明了是要趁您不在勾住了王爷。”
“她这样上杆子勾引,福晋又是个惯爱做假贤良的,您若是撒手不管,哪一日真叫她得了手,带坏了王爷,可怎么办呢?”
阿箬的话几乎是字字句句说中了青樱所思所想,她深以为然,登时沉了脸色,对阿箬道:“你既有心,就多盯着些,时时回禀给我,莫要让金氏惑乱到了爷的头上。”
阿箬见青樱信重自己,又将此重任托付给自己,洋洋得意地看了惢心一眼,伶俐地应了一个是,轻快地往外走去。
惢心默默瞧着随阿箬动作而晃悠的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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