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爷今天说话一点不客气:“君儿,你这个情况,檀家必定是要纳妾的。
你不是个天真的孩子,应该知道,不管去谁家都会遇到这种事情。
这天下像你爹一样的男人,屈指可数。”
谢成君端坐在那里,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前方:“祖父,你们可不配提我爹。”
谢侯爷剩余的话也被噎在嗓子里。
当日,谢成君的外祖云家被牵连进康王谋逆案,谢侯爷没帮上一点忙。
云家只是被牵连,但凡有几个人保一保,何至于全家死绝!
谢侯爷曾经是陛下的贴身侍卫长,他若出言,云家总能保下几个五岁以下的孩童。
可谢侯爷没有求情,只有谢成君的爹谢谦去给太子磕头求情。
然而,最终求来的是女眷赐白绫,没有发配教司坊,算是给云家保留了最后一份体面。
云氏本来就身体不好,娘家人死绝后,她缠绵病榻没多久就撒手人寰,留下一双年少儿女。
屋漏偏逢连阴雨,云氏的葬礼上,谢成君跪在母亲棺木前哭了三天三夜没休息,起来时晕倒了,醒来后就瞎了双目。
谢谦倒霉透顶,刚死了婆娘,女儿眼睛又瞎了。而且他成了反贼的女婿,前程变得黯淡。
按照世俗人的想法,谢谦是景阳侯世子,曾经的状元郎、太子伴读,从四品文官,只要他再娶个贵女联姻,把云氏生的一双儿女藏起来,前程还有希望。
可谢谦没有这样做,安葬完了云氏,他立刻辞官回家,在家里做居士,带发清修。
至此,谢谦的前程算是彻底断送。
景阳侯府折损了嫡长子,元气大伤。
提起大儿子谢谦,谢侯爷一言不发,哪怕孙女讥讽他,他也不解释一个字。
过了一会儿,谢侯爷再次主动打破沉默:“君儿,将来你会懂我的。陛下天纵英才,杨家就算是太子的岳家,手里握着唯一的嫡皇孙,在陛下眼里也不算个什么。”
谢成君的脑子飞快地旋转,杨家这么多年一直压着祖父,祖父死犟着不肯给杨家当马前卒,坚定地当保皇党,怎么这一次却任由杨家往檀家送女人?
这是活生生打祖父的脸!
难道祖父屈服了?不太可能,杨家又没有给足够的好处。
难道祖父不想要檀家这门亲事了?
可她如果没了檀家这门亲事,还能去哪里?
这京城,谁家会要一个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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