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帝又问杨尚书:“杨尚书,杨兄弟,朕的亲家公,你来告诉朕,工部那些个厂子里的关系户都是谁塞进去的?
你吏部选人用人的时候以前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是两只眼睛都闭上了吗?
他们给你送了多少礼?咱好歹是亲家,你收了礼怎么不给朕分一点呢?”
杨尚书额头冒汗,立刻跪下磕头请罪。
礼部白尚书也没逃过:“白尚书,满朝最清廉的尚书。朕问你,你孙子在老家圈田地的事情你知道吗?
打着太孙妃的名义给人保举免试进衙门做小官吏的事情你知道吗?”
白尚书大惊,立刻脱帽请罪:“老臣治家不严,老臣有罪,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连刑部尚书也没逃过:“吴尚书,你告诉朕,刑部关押的那些死刑犯为什么有人变成了流匪?不是说都杀了吗?
是你放跑的?还是你手底下人放跑的?”
吴尚书万万没想到火器营的帐也能烧到他这里来,可是他也不能保证手底下人完全干净啊!
这些个王八蛋怎么连死刑犯也能放跑啊,他娘的,死刑犯的买命钱也敢赚啊?
老子回去把你们肠子都掏出来!
好家伙,夏元帝一口气骂了五个尚书,只有刚去中原两省分完田地的信国公郑尚书没挨骂。
你以为信国公如释重负嘛,并没有,信国公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陛下不骂他,是给他脸,不是他没问题。
五个尚书挨完骂,然后是御史台、大理寺、鸿胪寺……
连最大的清水衙门翰林院都没放过:“王翰林,翰林院的人天天就知道晒书吗?有没有把各地有利于民生的发明记录下来?有没有研究一下怎么搭桥更稳固?”
满朝文武,各个衙门都被骂了一遍,连太孙都有些坐立不安。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和皇祖父的差别,皇祖父可以指着任何一个老臣的鼻子骂,他只能耐心请教。
当然,这一切跟六皇子没关系,他正在家里陪女儿玩耍呢。
五个多月的安和郡主被父亲抱着满院子跑,高兴的咯咯笑。平常丫头和奶娘抱她,哪里敢跑这么快。
谢成君站在廊下,闭着眼睛微微仰头晒太阳,这是她最近最喜欢做的事情。
哪怕隔着眼皮,也能感觉到光的耀眼和温度。
六皇子玩着玩着,猛然转身看向廊下,看到一群丫头们围着自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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