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霞这番彪悍发言,不只震慑住了落荒而逃父母,更是在整个屯子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淳朴的村民,平日里有个矛盾拌嘴,顶多是指着鼻子骂几句,或者气急了撕扯两下,抓抓头发扯扯衣服。像这样动辄就要“上纲上线”、“找厂长”、“告革委会”,甚至搬出“反动”、“吃枪子儿”这种要人命词眼的,简直是闻所未闻!这姑娘的心,也太狠、太毒了!
屯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亲爹亲妈都敢这么整?这还是人吗?”
“以后可得离她远点,这姑娘心黑着呢!沾上就没好!”
“疯了,我看是彻底疯了!精神肯定不正常!”
各家的老娘们儿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揪着自家孩子的耳朵叮嘱:“离知青点那个张彩霞远点!听见没?那就是个疯婆子、丧门星!谁沾上谁倒霉!”一时间,张彩霞成了屯子里最不受待见的存在,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王家院子里,气氛也有些凝重。小荔大伯沉着脸,对家里人说:“彩霞这孩子以后少来往,这是个六亲不认的,心肠歹毒!这种人,沾不得!”
英子妈也拉着英子,忧心忡忡:“英子,听见你大伯说的没?以后别跟她呛呛,躲着点走!我看那丫头,邪性得很!”
英子却梗着脖子不服气:“哼!我怕她?她敢惹我,看我不把她脸挠开花!”
王小荔在一旁默默听着,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张彩霞这睚眦必报、见不得人好的性子,以后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她想了想,对大伯说:“大伯,我看她这样,还是太闲了。一天到晚啥活不干,精力没处使,可不就全用来琢磨这些歪门邪道了?”
大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这个理儿。不下地,不干活,净琢磨些没用的。”
小荔见大伯认同,便接着说道:“要不,您跟村长、大队长商量商量?下次去公社开会,顺便也跟知青办的领导反映反映情况?这些响应号召下乡建设农村的知识青年,是不是也得有个章程?总得把基本的口粮挣出来吧?这也不光是年末倒贴钱的事,不是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吗?劳动教育,是不是最根本的‘再教育’?” 她把话说得既在理,又符合政策精神。
小荔妈立刻拍手:“我闺女说得太对了!来农村不劳动,算啥接受教育?咋进步?就该这么办!”
一旁的小荔二伯听着,心里却翻腾开了:好家伙,这老三家闺女,看着笑眯眯一团和气,跟谁都不红脸,可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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