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规律的忙碌中滑过,苗娇娇经过领导和父母的双重敲打后,气焰确实收敛了不少,工作上肉眼可见地认真起来,只是和小荔依旧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冷战状态。
每个周日的晨曦刚漫过军区围墙,那辆绿色的解放卡车便准时等在楼下,载着二十几个参加培训的人驶向学校。晚上再踏着暮色返程,风霜雨雪从未间断。周一到周六扑在工作上,周日全天埋头课堂,连轴转的日子累得一沾枕头就睡,却也充实得没空想东想西。小荔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像海绵吸水般吸收知识,也慢慢交上了新朋友,和医院人事股的苏嘉柔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
苏嘉柔这名字听着像朵温润的玉兰花,实则是个点火就着的小辣椒。她性子爽朗得像夏日晴空,跟她凑在一起唠嗑,再烦闷的心事都能散掉大半。
这天乘车返程时,苏嘉柔瞅着前后没人注意,用胳膊肘撞了撞小荔:“你真不知道苗娇娇为啥总跟你过不去?”
小荔正翻着课堂笔记,闻言抬眼笑:“难不成是嫉妒我比她优秀?”
“拉倒吧!”苏嘉柔翻了个俏皮的白眼,“军区比她强的能从营房排到门口,她嫉妒得过来?这可不是主要原因。”见小荔真的一脸茫然,她压低声音凑近:“听说苗政委早想把她塞给陆怀瑾当媳妇,结果被陆怀瑾干脆利落地拒了。苗娇娇那人眼高于顶,觉得谁都配不上她,被拒绝后脸挂不住,小心眼全记你头上了。”
小荔握着笔的手顿了顿,随即无奈地撇嘴:“她喜欢就自己去追啊,冲我撒什么邪火?”
“你就不怕她真坏了你和陆连长的事?”苏嘉柔挤眉弄眼地凑过来,眼底藏着点看热闹的兴头。
小荔只是笑,没接话。心里却在苦笑:她和陆怀瑾之间,哪有什么“正经事儿”可坏?真要是苗娇娇有本事把人领走,倒省得她日日纠结了。
这两个月常跟陆妈妈聊天,小荔才真正拼凑出陆怀瑾的模样。原来那副带点痞气的皮囊下,藏着颗滚烫柔软的心。他每个月雷打不动给牺牲战友的孩子寄生活费,战友遗孀家里有难处,他永远第一个到场帮忙,假期不是在训练场,就是在探望已故战友的父母。一个月工资大半都填进了这些牵挂里,自己却过得朴素简单。
这样心怀大爱的人,小荔只敢远远仰望。她清楚自己骨子里的自私,配不上这样的深情大义,更不想用儿女情长去束缚他翱翔的翅膀。
再次见到陆怀瑾,已是两个多月后。暖夏初临,营区里的姑娘们换上了轻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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