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基地会议室的玻璃窗被晨雾糊得发白,连顶灯的光都透不出几分暖意,只在桌面上投下一片昏沉的光晕。
长条会议桌旁坐满了人,却静得可怕,只有出风口偶尔发出“嗡嗡”的轻响。
主位上的基地长手指按在桌沿,他抬眼扫过众人,视线落在每个人惨白的脸上,声音干涩:“都到齐了,就别耗着了。信息部的事,昨天下午已经让清理队去看过,现在把情况跟大家说清楚,都打起精神来。”
坐在右侧的张默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红血丝,他手里攥着一叠照片,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听到基地长的话,他深吸一口气,把照片一张张摊在桌上:“清理队刚刚回来,现场……现场比想象中更糟。李响的尸体你们看,皮肤里钻出来的银丝不是普通的线,而且那些银丝还在轻微收缩,把他碎成的肉块串得更紧了——就像穿珠子一样。”
照片里的画面刺得人眼睛发疼:书桌上的肉块被银丝绷直,每一块大小都差不多,眼眶里的红颜料顺着桌沿往下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一滩,颜色艳得像血。
有人下意识别开眼,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干呕声。
“唐天呢?唐天的情况怎么样?”坐在角落的刘凯突然开口,声音发颤。
他和唐天是同期进基地的,昨天路过信息部时还听唐天嘲笑画里的人,现在想起来,后背全是冷汗。
张默拿起另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床底一片漆黑,只能看到缠绕的黑发,像一团绞在一起的黑蛇,隐约能看到唐天扭曲的脸。
“唐天的黑发还在生长,清理队想把他拉出来,结果一扯,那些黑发就顺着他的七窍往里面钻,最后只能用防火毯裹住。化验显示,那些黑发的生长速度是正常头发的一百倍,并且它们似乎会追踪出现在它们身边的人…”
他没再说下去,但会议室里的人都懂了。刘凯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声音里带着哭腔:“这…这就是红衣厉鬼诅咒吗?不应该啊…哪怕那幅画真的画的是那个红衣厉鬼,也根本达不到这种效果啊…”
坐在中间的徐奥突然拍了下桌子,他是基地里少数研究灵异知识的人,平时负责分析各地的诡异事件。
他指着桌上的照片,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凝重,“你们还记得之前我们对沈珩溯的判断吗?说他可能是刚刚挣脱封印的红衣厉鬼,没什么实质性的大范围破坏的能力,甚至觉得他性情温和,想抓住他做研究——现在看来,我们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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